紅衣樓有個規矩,每月十五觀賞完紅衣舞之後是不能留宿的。所有鬨哄哄的人都離去後。薛傅走到姬子麵前。
“姬子。我不知道今天到底是發生什麼事,讓你會講出那種一萬兩陪侍一夜的話來。不過下次最好不要這樣,起碼,不要在我不在場的時候講。”
姬子抬頭看他。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估計家裡我爹娘正拿著家法等著把我剖層皮。”
張姥歎了口氣,滿心感激。看來這個紈絝子弟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等一下。”姬子看口叫住了他。
薛傅難以抑製自己心中的興奮,回頭看她。“我們能聊聊嗎?”
諾大的紅衣樓內,安安靜靜。歌姬舞姬都休息去了,大廳內空空蕩蕩,燈火全熄。
天窗依舊開著,三尺木台上,在一片清輝中。薛傅和姬子雙雙躺在木板上,頭靠著一起,然而卻是朝著不同的方向。
兩人靜靜看著天窗外那一方小小的夜空。
“薛傅公子,今夜謝謝你了。”
“能夠幫到姬子,是我的榮幸。”
“薛傅公子可否問你一個問題,可能會有點唐突。”
“你問你問,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薛傅公子可曾真心喜歡過什麼人?”
“當然!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薛傅信誓旦旦,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表明心跡的機會的。
姬子笑笑。“我說的不是恩客對青樓女子的喜歡。而是……誓死相守一生的喜歡。”
薛傅的聲音嚴肅起來。“姬子啊,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呢,我對你就是誓死相守一生的喜歡!”
姬子微怔,依舊沒有反駁地笑笑。她心中太清楚,一個富家少爺,一個青樓女子,兩人之間能有什麼所謂相守一生呢,能有一夜傾談倒是可能。
“很小的時候,張姥就教我唱詞彈曲。我學了很多詩詞,幾年前……”
…………..
“金樽殘酒歡得宴,
金樽殘酒歡得宴,
複歌悲腔空惘談
複歌悲腔空惘談
笙笛在前樂何遠
笙笛在前樂何遠
我踏階台仰星際
我踏階台仰星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