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說我的心像玻璃杯
單純得透明如水
就算盛滿了心碎
也能輕易灑掉裝著無所謂
我用手握住一隻玻璃杯
心痛得無言以對
就算再灑脫笑的再美
心碎了要用什麼來賠
你一隻小小的玻璃杯
盛不下太多淚水
多一點愛就多一點疲憊
灑掉一些給自己放飛
那輕輕巧巧的玻璃杯
總是太容易破碎
盛下了淚水就盛不下嫵媚
究竟誰湮滅了誰
誰又能體會
曹慧娟盧曉芸-玻璃杯
我用手握緊一隻玻璃杯
玻璃杯
誰又能體會(體會)
。。。。。。
陰沉沉的天氣絕對是何翼玄最最厭惡的,此刻的他的脾氣就像暴風雨般,隨時都會到來一樣.
“喂,老兄,我說不用這樣吧?不就一個下雨天嘛!至於懶得動嗎?”
鄭小七拉開停在超市門口的一輛拉風紅色的跑車,對何翼玄說.
“切.”
何翼玄橫撇了他一眼.
“是哦,是噢!哥哥太懶了啦!”
何翼菱從鄭小七後麵蹦了出來.
“鄭小七,彆教壞我妹妹!”
“哪有?”
“啊!!!!!!,住手啊,老大,我還沒坐好啦!”
跑車伴隨著鄭小七的鬼叫一路狂奔而去.
“閉嘴!鄭小七你連我妹都不如嗎?”
看了一旁偷笑的何翼菱,鄭小七委屈的扁扁嘴.
天突然打起了雷,雨滴大粒大粒的墜落.
路上街人紛紛離去,大街已變得清冷.
外婆,
你是否在天堂看著我呢?
你快來接我了嗎?
我好想你,
好想你.
我好冷,心好冷.
雨水無情的打落在淚蝶的臉上,
單薄的白裙子已被汙水沾染.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
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再撐多久?
她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她乏痛的快倒下了.
刺耳的喇叭聲.
“喂!前麵的人快讓開啊!!!”
一個尖銳的叫聲傳進了自己的耳裡.
是誰?
可是,當淚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倒了下去.
“老大?我們,撞人了?”
被嚇愣住了的鄭小七咋舌的說.
原本因天氣而眉頭緊皺的何翼玄此刻好看眉頭皺得更緊了.
都怪這爛天氣,雨突然就下起來,還有,這人是,自己明明按了喇叭了,小七也大叫了呢,她還不躲開,她是聾子嗎?
“還愣著乾嘛?還不快救人!”
快速反應的何翼菱推開車,門,飛奔到倒在地上的淚蝶.
“她,她死了嗎?”
尾隨過來的鄭小七問.
慢慢的蹲了下去,何翼玄伸出手,探了探淚蝶的鼻息.
“還有氣.”
冷淡的一句話.
原本他就是個冷漠的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消失,隻要自己和妹妹,還有兄弟們沒事就好.
“老大,現在怎麼辦?送她去醫院嗎?”
看著自己的老大,鄭小七給著建議.
“還是不要管她?”
“不可以!”
何翼玄還未開口,何翼菱就大叫了起來.
“哥,我的老師告訴我,做錯事是要負責的!”
何翼菱翹著小嘴大聲抗議!
何翼玄長長的睫毛輕眨了下.
輕輕的把暈倒在地的淚蝶抱起,往跑車走去.
如果是在以往,他是絕對不會救她,可是,現在不行,菱兒在呢,菱兒才十五歲,不可是讓她像自己一樣對這個世界冷漠.
“諾言哥,雪花姐,我們回來了!”
清亮,好聽的聲音在闊大的房子裡回響著.
“怎麼搞的,諾言哥和雪花姐都不在啊?哪去了?”
得不到回應的何翼菱可愛又調皮的嘟了嘟嘴,
“好重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不停的抱怨著的鄭小七把淚蝶重重地摔道沙發上,自己仰靠著沙發不停的喘氣.
“小七,你不會輕點啊!”
何翼菱翻了翻白眼.
“不就是個乞丐婆嗎?”
鄭小七嘟嚷了聲.
“菱兒.”
瞄了兩眼還在昏迷中的淚蝶.
“嗯?”
“諾言哥和雪花都不在,他們也沒有留飯,我們到樓下去吃快餐吧!”
“啊?快餐?”
何翼菱和鄭小七默契的異口同聲大聲說.
無奈,無奈,無奈.
何翼玄刻意忽視掉眼前兩個已石化狀態的小鬼,轉身往外走去.
“哥!”
何翼玄停住了腳步.回頭.
“那她怎麼辦啊?”
何翼菱指著淚蝶問.
“諾言哥不在,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去吃飯,吃完了再說吧!”
“哦!”
當房門輕輕合闔上時,房間裡安靜得隻剩下淚蝶平靜的呼吸聲.
不久後.
嗯?
這裡是哪?
淚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打量著陌生的四周。
她覺得自己渾身疼痛,無力。
隱隱約約的她似乎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慢慢地聲音越來越近。
“嗯?漂亮的小姐再陪我喝一杯,嗯......來讓我親一口。”
葉鏃在自家小弟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上樓。
“鏃哥,彆鬨,你喝醉了。”
“誰,誰喝醉了,你彆想逃。讓我親一口,乖。”
“哎呀,鏃哥,到了,你住的地方到了。”
小弟推搡著葉鏃,熟練的從葉鏃身上取下鑰匙,打開門,把葉鏃推了進去,自顧自的一邊走一邊嘀咕。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玄哥的舅舅,誰管你啊。”
意識到自己身體接觸到冰冷堅硬的地板,葉鏃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閉著眼睛,淚蝶看到了他。大約三四十歲,有著和淚蝶一樣的白皮膚,他比普通的中年人要好看些。但是,如果說柳環生是溫儒的,眼前這個男人則是相反的。
葉鏃滿滿的睜開了眼,看見了淚蝶。於是,他露出了令淚蝶恐懼的笑容。搖晃的向淚蝶走去。淚蝶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就在這時,葉鏃猛地撲在了淚蝶身上。
“你,你要做什麼?”
淚蝶驚慌的想把壓在自己身上的葉鏃推開。
“小姐,彆亂動,我,我會好好疼你的。”
葉鏃露出邪惡地笑,他伸手抓住了淚蝶的雙手,充滿酒臭味的嘴往淚蝶臉上靠近。
“放開我!救命啊!”
淚蝶哭了,驚慌失措的大叫。渾身無力,卻死命的抵抗,躲避著葉鏃的親吻。
“可惡。“
不滿的葉鏃咒罵了聲。
單手抓住了淚蝶的雙手,另一隻手猛地撕裂了淚蝶汙臟的白裙領口,細膩的白皮膚隱隱約約。他的手力氣好大,淚蝶怎樣也掙不開,眼睜睜的看著葉鏃的手伸向自己的胸口。淚蝶淚留滿麵的絕望了。
“不!”
剛走到了門口,聽到了屋裡有聲響的江諾言和陳雪花相視一望。
諾言立馬放下手上的東西,把門一踹。看到裡麵的景象一愣,快速的反應過來,衝上去拉開因聽見響聲而停止動作的葉鏃,一拳招呼到了葉鏃的臉上。不知葉鏃是喝醉了還是被打暈了,倒在地上。
在此之前,雪花已來到了淚蝶身邊,輕拍著淚蝶的肩膀,給予安慰。雖然她不認識眼前這個悲傷的女孩。
還處於絕望中的淚蝶推開了雪花,一頭撞在了離自己不遠的桌子上。諾言和雪花驚怔住了。
。 。 。 。 。 。
“哥。”
你下次再讓我吃那麼難吃的快餐,小心我哭給你看哦!”
看著自己妹妹張牙舞爪的威脅,何翼玄不著痕跡的露出了微笑。
“不要啊!千萬不要啊!”
鄭小七突然大驚小怪起來。
“你不哭都嚇死人了,要是哭起來,還讓不讓人活啊!”
“鄭小七!”
何翼菱聞言暴怒。
嘴角的弧度再次加深的何翼玄看著自己的妹妹嬉戲追打著鄭小七。
感覺,很溫馨。。。。。。
“嗬嗬,你這個臭小子。”
何翼菱到了家門口還是隻顧著和鄭小七玩鬨,絲毫沒注意到屋裡的狀況。
直到-----
“諾言哥,雪花姐,你們回來啦!”
鄭小氣注意到了個麵色沉重兩個的人。
聞言,何翼菱也回過頭。
“諾言哥,雪花姐。”
乖巧的向屋裡人打招呼。
可是屋裡人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們,沒有回應。若是雪花姐不回應也不奇怪,一向溫柔和藹的諾言哥也不回應就有點不對勁了。
慢幾步過來的何翼玄也感覺到了不對的氣氛。
“諾言哥,雪花姐,你們怎麼了?”
何翼菱三人坐進了屋裡,小丫頭開口問了。
“你們......”
“啊.....!”
一旁的鄭小七突然大叫了起來。
“鄭小七,你有發什麼瘋啦!”
何翼菱瞪著鄭小七。
“不,不是,是乞丐婆不見了耶。”
鄭小七冷靜了下來。
“是啊。”
何翼菱也張望了一下,沒見到那個女生。
何翼玄也疑惑的皺了皺眉。
“你們是在說那個女孩子嗎?”
雪花冷清的問。
“女孩子?”
鄭小七沒反應過來,呆歪著腦袋,疑惑。
“笨蛋,就是被哥哥開車撞到的那個女孩子啊!”
何翼菱朝他大吼!
“開車撞倒?”
諾言挑眉看向何翼玄。
接觸到了諾言的視線,何翼玄彆扭的移開腦袋。
“她,回去了嗎?”
以為諾言哥已經把她打發走了,何翼玄緩步走到諾言的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