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用不著你來管,我——”
“羅恩。”赫敏的聲音危險地拖長了。
“好吧,好吧。”羅恩挫敗地投降,重新拿起彩帶。
“為了我的生日真的太麻煩你們大家了。真的不用這樣的。”哈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不要這麼說,哈利。我們是朋友。”赫敏溫柔地說。
“其他的生日可以應付,可這是十七歲。”德拉科簡短地說。
“想想吧,有那麼多好吃的,不吃白不吃。”羅恩傻笑著說。
“羅恩!你能不能彆滿腦子想著吃的!”赫敏好氣又好笑地說。
哈利的生日party在一片鬨哄哄的氣氛中度過,弗雷德和喬治果然沒有讓人失望,他們送給哈利一個包裝得很精美的盒子,裡麵是一頂和分院帽一模一樣的帽子,哈利剛把它拿出來,它就高聲唱起哈利二年級收到的帶歌聲的情人節賀禮——“他的眼睛綠得像剛醃過的癩蛤蟆,他像黑板一樣烏黑瀟灑,我希望他是我的,他真的很帥氣,是征服黑魔頭的勇士。”——這成功地讓哈利和金妮的臉漲成了鮮紅色,與此同時羅恩、弗雷德、喬治都笑得鑽到了桌子下麵。德拉科對此的評價是“金妮·韋斯萊難得一見的正確恰當的比喻”,為此他收到哈利的肘擊和金妮的怒視。
“哈、哈利,十七歲,快、快樂。”羅恩喝得醉醺醺的,大著舌頭說,“為我們的友誼,乾、乾杯,為、消滅神、神秘人和他邪惡的小、小玩意,乾杯。”
赫敏的臉色變了變,試圖扶住羅恩歪倒的身子,“羅恩,你喝得太多了,彆再喝了。”
“誰說的,我才沒喝多。”羅恩仍試圖再倒一杯火焰威士忌,赫敏奪下他手中的杯子,“夠了,Ronald。”
“羅恩,你喝夠了,現在上床去睡覺。”韋斯萊夫人嚴厲地說,“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快去睡覺吧,這裡我來收拾。”她對孩子們說。
“媽媽,我幫你收拾。”金妮站起來開始把每個盤子摞到一起。
“謝謝,親愛的。”韋斯萊夫人慈愛地說,“哈利,德拉科,快回房間去。”她說。
“韋斯萊夫人——”哈利剛要說話就被韋斯萊夫人打斷了,“快去,親愛的。這裡不需要人手了。”
哈利無話可說,他隻能說,“謝謝您,韋斯萊夫人。”
“你不需要說謝謝。”韋斯萊夫人笑眯眯地說。
哈利充滿感情地看了她一眼,站起來向樓梯走去。德拉科向韋斯萊夫人鞠了一躬,“晚安,韋斯萊夫人。”
“晚安,德拉科。”
“喂,馬爾福!”金妮從廚房裡喊道,她探出頭朝德拉科使了個眼色,德拉科會意地點了點頭,轉身上樓了。
“信上都說什麼了?”德拉科走進房間,問道。
“有的沒的。”哈利心不在焉地回答。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Come on,哈利。”
“我看我還是請狡詐的斯萊特林來幫我解讀這封信吧。”哈利假笑著說,“我自己能看出來的東西實在有限。”
“什麼意思?”德拉科疑惑地問。
“你看了就知道了。”哈利把信遞過去。德拉科接過信讀起來,他把金色的腦袋埋在信上很久,讓哈利懷疑他是要用目光把信燒出一個洞。最後他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一種捉摸不透的表情。
“鄧老蜜蜂有點陰險。”他最後評價道。
哈利翻了個白眼,“得了吧,鄧布利多這麼做隻是出於保險,萬一信落入魔法部手裡就糟了。現在,告訴我你都看出什麼了。”
“你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看?我相信它涉及到鄧布利多的遺囑,還有很多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你憑什麼這麼信任我?”
“我相信鄧布利多相信的人。”哈利簡短地說,“我曾經在對待斯內普的問題上犯過錯,我不能再在你身上犯錯。”
“他並沒有多信任我。”
“他選擇了你來告訴我一切,不是嗎?”哈利說,“你跟他之間肯定有什麼事我不知道。”
“那為什麼在韋斯萊兄弟的店裡你不告訴我?”
哈利翻了個白眼,“廢話,光天化日之下能說嗎?”
“……”
“行了,快解讀吧。”
“很好,”德拉科一揮手,飛快地轉進了一種名為“赫敏·格蘭傑教學模式”的狀態,“讓我來為你重新解讀一下這封信。”他得意地說。
哈利忍不住捂臉發出一聲哀鳴。
“怎麼了?”德拉科奇怪地問。
“太像赫敏了。你們的‘教學模式’該死的一模一樣。”
德拉科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但他很快恢複了鎮定,“我想這個評價不是那麼令人難以忍受,畢竟格蘭傑的成績有目共睹。”
“當然,現在,快解讀那封信。”
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對著信紙開始“念”:
“親愛的哈利,噢,第一段沒有實質意義,跳過,從第二段開始。
說是寫給你的,其實是寫給你和韋斯萊、格蘭傑的。我想你們應該拿到我留給你們的東西了。希望你們好好讀讀《詩翁彼豆故事集》,它能給你和格蘭傑——主要是格蘭傑,一個重大的啟示——或者線索,或者提示,總之是類似的東西。而我留下的舊飛賊更是某種奇特的東西——我猜不太可能是時間轉換器,帶你回到過去——也許是你父母或教父還在的時候。
我希望你記住,儘管敵意深厚,但你要認清真正的敵人是伏地魔,並為了打擊他而和馬爾福家、斯內普以及所有你能爭取到的斯萊特林團結起來。
未來的某一天,你將會拿到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寶劍。並且——霍格沃茨是你的家,這句含義太深厚,無法翻譯。
你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哈利沉思了很久,最後說:“好吧,就我們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它仍然顯得過於神秘。”
“你有什麼想法嗎?”
“完全沒有。”哈利說。
“說到《詩翁彼豆故事集》,能扯上關係就是那篇死亡聖器的故事。”德拉科舉著信紙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老魔杖,隱形衣,複活石。”
“它們真的存在嗎?”
“很可能。老魔杖的血腥濺滿了整部《魔法史》,它是聖器中最出名的一個。隱形衣現在就在你的手裡。所以剩下的複活石也可能是真的。”
“複活石真的能讓死者複活?”
“不能。它隻能招來一種比靈魂要真實、比實體要虛幻的物質,它擁有死去的人在世時的容貌、思想、性格等。但它並不是複活了的人——”德拉科突然停住了,好像被閃電擊中一樣,他立刻轉頭去看信紙,“等等!難道說——‘而我留下的舊飛賊更是交錯時光的鑰匙,帶你回到過去,回到那段曾經擁有的日子’——”
“金飛賊就是複活石?!”哈利驚訝地大叫。
“不,我想不是。複活石可能在飛賊裡麵。”
哈利立刻從口袋裡掏出那個飛賊,用手握住它。然而飛賊隻是顫巍巍地展開翅膀撲棱了幾下。
“這樣不夠。”德拉科注視著它。
“這是我第一次魁地奇比賽上抓到的飛賊。記得嗎?我差點吞下去的那個。”哈利說,滿懷希望地把飛賊貼在唇邊。
什麼也沒發生。
哈利失望地拿開它,“要怎麼樣才能打開它?”
“有字!飛賊上有字!”
哈利連忙把飛賊翻過來,就見翅膀中間寫著一行字,是那種細長的向右斜的字體。
我在結束時打開。
“這是鄧布利多的字。”
“我在結束時打開,這是什麼意思?”
“我在,結束時,打開……”
他們變著腔調和節奏把這句話反複念了許多遍,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沒準兒是說,戰爭結束時再打開呢。”德拉科說。
“……那還有什麼意義嗎。”
德拉科沉默了。
“好了,這麼想也想不出任何東西,以後再說吧。至少知道了這個飛賊裡很有可能是複活石——接下來隻要阻止伏地魔拿到老魔杖就行了。”哈利把飛賊收起來,“早點睡吧,明天還得跟赫敏練習幻影移形呢。”
德拉科雙手捂住臉,“哦不。”
哈利幸災樂禍地笑了,“放心,赫敏比斯內普溫和多了。”
“但願吧。”德拉科沮喪地說。
哈利笑著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