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麼,還真是難得的傳神呢。”夏之菱撫了撫自己的頭發,“送給我,——可以麼?”
“當然。”是真的,說話時分,王子流也一直沒有敢用目光去觸摸夏之菱的瞳孔。
“畫室的鑰匙,我也給你配一把麼?”
“啊?”王子流輕輕怔住,“我才剛來一天啊。”
“嗬,其實我也是找某位美術老師配的鑰匙呢。所以,對於任何美術愛好者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吧。”
“什麼?……那您到底是教……”
“哲學。”
王子流的眉眼都笑了起來,輕輕說:“但是您沒必要那麼信任我。”
“說不上來的感覺呢。隻是因為感覺王子流同學很親切,我也很欣賞就對了。”夏之菱笑了笑,“就像前世和你有過什麼刻骨銘心的記憶一樣。”
王子流愣在那裡,嘴角抽搐,眼神驚恐。
“王子流同學,怎麼了?”夏之菱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便關懷地走到他身邊。
“沒,沒有……”王子流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身體不舒服的話,要及時去醫務室。”她發現王子流的臉色愈發難看。
“我沒事,隻不過,夏老師——”
“什麼?”
“以後,叫我子流好不好?——‘王子流同學’這五個字太麻煩了。”看著王子流瞬間明媚的笑,夏之菱的擔心終於消釋了。
她輕輕點了點頭。
楓河淺坐在畫室外的樹梢上。
看著他們兩個絕世而美好的笑容。
多好,子流那麼快樂。
可是心口卻禁不住隱隱作痛了。
楓河淺。神域的刺楓。
統領這世間所有風屬性的事物。包括人。
楓河淺在自己的指尖劃出一道痕。
沒有血液流下。隻是長出了細細的、長長的藤蔓。
他的眉頭輕皺了片刻,很快很快就被要溢出的笑容所掩埋。
就算我會很受傷。
然而你終於遇見她了。終於遇見你該遇見的人了。
終於那麼快樂了。
這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