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的額角明顯的蹦出一個十字,十分不華麗的虎著臉道:“不就是中國菜嗎?每天換著做不同國家的菜,冰帝的廚師都能做到。”
忍足終於失聲笑了出來,我拚命忍住表情,跡部黑著臉站起身往外走,我很識相的小心跟在身後,忍足在我旁邊仍然顫抖著肩膀,拚命的忍笑。
車子開到公寓樓下,跡部和忍足都跟著下了車,我在後麵下車,擺手道:“你們不用這麼客氣吧,那就這樣,我回去補覺。”
我懶散的揮手,打算往大門走,跡部在後麵恨恨的說道:“你就不會禮貌的請我們上樓喝一杯茶嗎?”
我差點一跤跌倒,想去我那裡就直說啊,搞這麼嘴硬,我抽了抽嘴角,反身微笑著道:“那麼恭迎兩位貴人光臨寒舍。”
跡部大踏步從我一邊走過,甚是囂張,忍足微笑著和我並排跟在後麵,我有點鬱卒,這是我的家好吧,搞的我像個跟班似的。
房間裡很冷,開了暖氣後才慢慢開始轉暖,我沒敢脫掉外套,趴在沙發上裝死,跡部大爺似的坐在那裡不說話,忍足很熟練的找到咖啡磨好,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
我伸出手端起咖啡咪了一小口,放下,真苦,我皺皺眉毛打開電視。
“一點都不懂欣賞。”跡部的話陰陽怪氣。
我眼神都懶怠給,不停的換著電視台,真沒什麼好看的,扔掉遙控仍然趴著裝死。
“小心著涼。”忍足的言語透著笑意。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跡部言語甚是憤憤。
我懶散的爬起來坐好,微笑著道:“跡部,你可真是個小氣的人。說吧,要我怎麼贖罪。”
“哼!”跡部雙手抱胸,看都不看我一眼。
忍足的目光在我和跡部之間來回打量,探究意味很濃。看著跡部彆扭的臉,我無奈扶額,真是無法理解傲嬌的少男心啊,難道我還能還他一個初吻麼,事實已經造成,無法挽回啊,莫非他要我負責,我不由的抖了抖,無法想象跡部一臉你必須對我負責的委屈模樣。
屋內開始變得暖和起來,我熱的燙臉,起身脫掉大衣,電視裡忽地傳來上輩子非常熟悉的一首曲子,神思者的海神那種穿越時空的悲涼縈繞滿室,我呆呆的扔掉大衣,僵硬的走到電視機前,神思者還是那幾個人,可是我卻已經不是我,眼圈有點控製不住的開始脹痛,眼淚開始打轉,我轉身走到落地窗前,微微仰頭苦笑,我第一次深刻的理解物是人非這幾個字,悲涼又無可奈何。
跡部和忍足一直很安靜,滿室隻剩下哀傷的樂曲,我努力平靜下來,曲子結束後,我悄悄的擦擦臉,回身微笑著道:“這曲子真美。”
跡部和忍足看著我的表情都透著深思,我微微低頭掩飾我的尷尬,又一次在跡部麵前掉眼淚,真是衰的透頂。
“你就一定要裝出堅強的樣子來嗎?”跡部抱胸說道。
我歎口氣,沒什麼形象的斜躺,閉著眼睛道:“我僅有的掉眼淚次數都被你看到而已,你也知道,像我這麼懶的人,是不怎麼喜歡搞那種傷春悲秋的無聊憂鬱的。”
“你的缺點就是從不接受彆人的好意。”跡部的嗓音很淡。
我坐起身,看了看跡部和忍足,苦笑著道:“為什麼?”
跡部抱胸,眼神甚是鄙視,“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我忍了忍,沒有翻白眼,轉頭看著忍足,更讓我無法理解的人。忍足推了推眼鏡,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臉望著彆處,輕聲說道:“隻是想那麼做而已。”
這次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好吧,不說就不說,我就繼續享受這些該死的莫名其妙的好意好了,隻是我仍然不明白他們對我的維護到底是為了什麼,特彆是忍足那種毫無怨言的,看起來十足深情的態度,我每次想破腦袋都不明白,想不明白就懶得想,我雙手抱頭枕在沙發上。
“我說少年們,你們該回了,姐姐我要補眠,天知道,一個禮拜參加14次宴會,我都快要累瘋了。”我閉眼趕人。
跡部輕輕的哼了一聲,忍足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雙雙站起身走人。我沒有起身送他們,懶散的揮手,“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