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馬克西姆顯然沒有給觀眾更多的時間來鼓掌,他閉眼半響後,又開始彈奏一首格裡格鋼琴變奏曲,這是一首節奏明快的曲子,充滿幻想,一首協奏曲被馬克西姆演奏成了歡快激烈的舞曲,讓人忍不住開始歡欣鼓舞。
第二首曲子就不同了呢,這根本不是過去,也不可能是,我不該總是把自己置身於過去,必須把自己從過去拔出來,難得再活一世,怎可如此浪費美好的青春年華。
我回握一下跡部的手以示謝意,想要抽出手,卻被抓的更緊,跡部盯著舞台,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整個人都置身於音樂之中。我微微掀起眼簾,翻出一個並不明顯的白眼。
我沒想到跡部居然一直固執的握著我的手,一直到演奏會結束,我都沒能鼓掌一次,真是讓人尷尬至極,實在不明白,華麗如跡部會做如此幼稚而不華麗的事情。
跡部拉著我的手走出大門,李熔基隻是淡淡的掃一眼我們牽著的手,拉著李可朝我們點頭說了再見就坐進他們的車離開。
跡部沉默的拉著我的手坐進車裡,仍然不放開。我真想說,能不能換一隻手牽著,握這麼久,手心都出汗了。。。。
跡部顯然不明白我的糾結,他看著窗外不言語,直到送我到公寓樓下,才站定在我麵前,仍然拉著我的手,表情嚴肅的說道:“你是我跡部景吾看上的人,以後我不會放開你的手。”
我真沒想到他會用這麼強勢的表達方式,這讓我啞口無言,太突然了。跡部好像並不在意我有沒有回答,鬆開我的手轉身上車離開。
我呆呆的盯著手看了半響,歎口氣踏入大門,在電梯前碰到又一次聽牆角的光司,不過這次加上了夏美。兩人看著我的眼神閃閃發亮,就像發現了一個無價之寶,卻苦於無法對人言明。
我按按額角,走進停下來的電梯,夏美和光司閃身進來,光司拍下我的腦袋,邪笑著道:“好樣的。”
“跡部SAMA連表白都那麼華麗,那麼帥呢。”夏美在光司旁邊雙手緊握,雙眼呈星星狀。
光司立刻黑了臉,不屑道:“那算什麼華麗,真是想不通你們這些女人的思維。”
夏美立即奮起反抗,怒目道:“你那是嫉妒。”
我有點慶幸,這兩人一碰到一起就成了白癡樣兒,愛情果然會讓人變傻,連光司這樣喜歡一副斯文精明樣的人,都變的時而表情豐富,時而一個人呆呆的,半響又莫名其妙的傻笑,每每看的我無語加冷汗。
不過,他們這會子又開始爭論到不知道哪個論點,已經完全沒顧忌我的事了,這讓我鬆口氣,愛情有時候也是個好東西啊,至少他們現在蜜裡調油的看不見其餘的世界。
我把自己摔進大床,打個滾拿起床頭的兩條綠水晶項鏈,在燈光下折射的光彩,不再是那個聖誕節那樣的溫柔純淨,現在他們透著淡淡的冷光,冷眼打量許久沒有攜帶它們的主人。
我歎口氣放下項鏈,拿起旁邊的盒子打開,拿出閃耀著璀璨光芒的綠寶石戒指,綠寶石在燈光下青翠欲滴、流光溢彩,就像那個華麗而強勢的少年。
不得不承認,我不得不承認,跡部那種囂張的宣布方式,讓人心動,一點都不遮掩、不粉飾,坦蕩真誠,雖然那種勢在必得的架勢,讓人忍不住發笑,也許不了解跡部的人會覺得,他這是一種自以為是的囂張,但是他並不是,他一直用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侵入了我的世界。
我想,如果我沒有清水家這個身份,那麼我將會和仁王在一起吧,我會抓住那種淡淡的透滿溫馨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