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著,我來接你。”跡部似乎有點憤怒,又加了一句,“不許喝多了。”
跡部的電話掛的一如既往的快,我苦笑著收好手機。其實我現在隻想找個地方發下呆而已,真不希望被打擾。還好忍足並沒有多說什麼,坐在一邊喝悶酒,我也索性喝個痛快,拿起第二杯的時候,忍足擋住了我伸向杯子的手,不容置疑的眼神斷絕了我再喝一杯的想法。
我苦笑著道:“我真沒那麼脆弱,而且我知道我在乾什麼,侑士。”
忍足笑了笑,眼神卻相當鋒利,“不了解你的時候,覺得你活的瀟灑愜意。可越了解你,越是知道,你就是一個悲觀絕望的傻瓜。為什麼你總是對人類那麼失望,好像一直在等待彆人的背叛,好像最終的失望才是事實一樣,說真的,你就是個膽小的笨蛋,能不能,讓那些真正關心你的人,看著你能笑的真正暢快,活的真正愜意,而不是現在這樣冰冷的微笑。”
我無奈撫額,儘管他說了一部分事實,但不需要這樣剖析我的內心吧。而且我不承認我膽小,隻不過是人在經過多年社會洗禮,已經很難找到那種生活的熱情而已,而且我本來就是一個很悲觀的人。
“跡部他真的喜歡你,如果你能看到他看你的那種眼神,嗬嗬,他也是個彆扭的家夥,總是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才流露出那種感情,你們兩個真是看得讓人難受的想揍上一拳。”忍足哂笑了一聲,推了推眼鏡,低頭喝了一大口酒,低聲道:“我知道我沒有機會,而且錯失了機會,如果從一開始我就能讓你感受到溫暖,讓你安心,而不是用那種心機手段,說不定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是不是?”
忍足沒有看我,似乎也沒有等待我的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如果當時候他能夠用一種溫柔的方式,我是不是會選擇他呢,愛情本來就是個說不清的事情,講求的是時機和心態。
忍足沉默的喝完一杯酒,站起身看著我笑著道:“小葵,你可是第一個讓我嘗到愛情受挫滋味的女人,所以你是否幸福很重要呢。跡部也快要過來了吧,我先過去了。”
忍足說完就走向了他在酒吧的朋友,那裡有幾道隱隱約約的目光一直在窺視著這邊,我索性付賬站起身離開酒吧。其實,忍足一直對我很好,除了第一次那一大車的玫瑰隱藏著心機手段,之後他好像從未對我使用過任何小伎倆,他一直都是隱忍而真誠的對待我,說不感動,那都是假的。讓一個少年用最坦誠的心嗬護,除了愛情還能是什麼呢,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得不到回應的他,是否在內心吞下了多少酸澀的苦水呢。其實,我真的不知道嗎?我辜負的又豈止一段感情呢。
“不是讓你在酒吧等著嗎?站在這裡發什麼呆。”跡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我身邊,他還是穿著冰帝正選網球服,皺著眉毛,卻藏不住他眼裡的溫柔和關心。
我挽起跡部的手,將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微笑著道:“隻是想通了很多事而已,咱們一起走走吧。”
“哼,每天沒事儘瞎想。”跡部責備的話語都透滿笑意,從善如流的開始沿著街角緩慢的散步。
夕陽餘暉,溫柔而理所當然的拂過街邊的樹木,透過縫隙折射著束狀的紅光,淡淡的打在我們十指緊扣的手指上,車道上的喧囂似乎都變得遙遠起來,原來這就是珍惜當下,原來這就是那個不能錯失的人,原來這才是內心真正的寧靜。
“跡部!”
“嗯?哼!”
“小景!嗬嗬!”
“什麼事?”
“我好像愛上你了。”
“。。。”
我們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停下了腳步,跡部好像有點沒有明白過來,看著我發呆,真是太不華麗了。
“不許問是不是真的,不許哼,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也愛上我。”我踏開一步,不容拒絕的笑著道。
“白癡,我早就愛上你了。”跡部理所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