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句話時,距我爬上二十六樓再到實驗室不過短暫的五十四秒,我才剛剛坐下而已。
我的嘴角暗自抽搐了一下,做出貌似深情的望這他“做實驗很辛苦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目光清冽,饒有興趣“二十分鐘,不辛苦。”
我腦袋一熱,條件反射性地問“你不是一上午都呆在這裡嗎?”
他沉默了一會,若有所思“我真的懷疑你是怎麼進學校的。”
廢話,當然是坐你的車進來的,心中碎碎念。
不過,突然反應過來他話中的另一層意思,我的嘴角繼續抽搐,日暮弦伊,你竟然敢小看我,不怕告訴你姐一年前可是學校的傳說,成績好的說出來嚇一一跳!
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應該嚇不到他,到是他的智商高的令人有種天理不容的感覺。
於是,我便沉默了。
他十分的麵無表情,十分淡然的提醒道“再說一遍,我是學法律的。”
我不服氣的白了他一眼“法律係的就應該好好的學法律,跑到人家的地盤來乾什麼。”
日暮黑線,真難為她還選擇的是金融係。
“我主修法律,副修你所謂你人家的地盤。”他故意拖長尾音。
結果就是我華麗麗的再次沉默,無可辯駁,甚至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怎麼踩這彆人的屍體進早稻田的。
“走,下樓。”日暮十分善解人意的道了一聲。
“去哪裡?”我抬起臉茫然地望他。
“到了就知道。”
然後他便拉起我的手向外走去。
也不知怎麼的,我的臉頰滾燙起來,微涼的溫度自他的手掌心源源不斷的傳來,一樣的感覺像電流一樣在體內穿梭,麻酥酥的。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被他拉這,切暗暗的鄙視自己,秦晴啊秦晴,你可是偉大的二十一世紀新新女性,不就是牽個手嗎?乾嘛弄得自己麵紅心跳的。
“你不知道電梯在維修嗎?”我狐疑地扯了扯他的衣褶,好心好意地提醒著。
他迅速的撇了我一眼,然後按下電梯按鈕。
我不樂意了,他竟然不相信我,哼,不聽秦晴言,吃虧在眼前!
“三,二,一”他口中叨念這,三秒鐘之後,電梯奇跡般的打開了。
電梯—不是壞了嗎?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不可能修好的啊!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悠悠地道“你真的不知道有兩部電梯?”
我欲哭無淚地看這他“你怎麼不早說啊?”
天理難容!天理難容!!怎麼對得起我千辛萬苦的爬上二十六樓啊!!!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就算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請考慮一下我腳的感受!
他語氣溫和,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你文過我嗎?況且,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常識。”
此時此刻,我是囧的四分五裂。
不管怎麼樣,現在也隻有接受怎麼殘酷的事實。
不過,他剛才的那句話似乎有點問題,認真的想了想,敢情他是拐彎抹角的罵我不正常。
唉,走秦晴的路讓日暮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