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嘁嘁……”夏朵不知怎的感到有些胸悶,“你……對你而言女人難道真的隻有工具和棋子兩種麼?”
他皺了皺眉,“不是啊,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夏朵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是隻有‘棋子’和‘螻蟻’兩種而已。”他坦然道。
夜晚很冷。
夏朵的手指關節逐漸發白,握緊了拳。連歎息都沒有,隻是沉默了。
要倒貼給這樣的人……
歐文微微地笑著,“怎麼了?”
她突然想起幾個月前洛伊絲和她男友分了,她破口大罵:“丫的,我寧願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也不要再相信男人那張臭嘴!夏朵,以後我們姐倆兒過一輩子去!”
過去的事情回不來了,隻是往事卻沒有辦法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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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歐文忽然不明不白地問她,“你喜歡向日葵嗎?”
“向日葵?那是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
夏朵更摸不著頭腦了,“向日葵是什麼?食物嗎?”
“花啊,是花。”
“沒聽過。”
“你不是畫了麼?”他有些頭疼,“下午在隔壁畫的。”
夏朵想了想道,“我隨便畫的。”
“……哦,那我走了。”
不知道怎麼了,她在那一刹那突然想叫住他。
好像想要說一些什麼話,又好像想要問一些什麼問題。
又好像都不是。隻是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的背影過於落寞,又過於決然。
——就好像……就好像其實他什麼都不要。
夏朵搖了搖頭,想什麼呢。
他可是個野心政治家,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要。
第二天歐文一天都沒有出現,夏朵猜他大概是厭煩了這種陪她這麼一個白癡的生活找女人去了吧。她在去斯丹達爾茲河的路上遇見了威爾,聽說威爾是亞比士中央情報局的局長,於是她便拜托他幫忙找一找洛伊絲。
沒有歐文在的夜晚很難熬。
彆想歪,隻不過麵對那一摞作業紙,夏朵的腦袋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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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侍女琳達叩了叩門便激動地破門而入,“殿下!殿下!!請……請打開窗子看一看吧!”
夏朵迷糊了,連衣服都沒有換,打開窗戶——
一片金黃色的海洋。
那出現在她畫紙上的不知名植物,在一夜之間長滿了她殿堂外的空地。
哦,那叫——向日葵。
前一天這裡還隻是空地,連泥土也沒有。而現在,大片大片的花朵麵向驕陽,隨風擺動。
歐文在花海中倏地抬起頭來。
夏朵一瞬間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歐文第一次笑得十分純真,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他姣好的唇形努了努,對她說——“啊哈,內衣帶子露出來了。”
夏朵愣了一下,下一秒便爬上了窗台。
“誒誒誒誒你乾嘛?內褲也露出來啦!喂喂喂跳下來會死的!”
“乾嘛?”夏朵從陽台上跳下,“下來揍你!”
“彆鬨……”歐文急忙張開雙臂準確地接住了她,剛想感歎還好他眼疾手快,下一秒就因一個重心不穩向後倒了過去。
夏朵從她的肩窩裡抬起頭來,在一片花香之中捏了捏他的臉,“色狼!”
歐文摟住她的腰,放聲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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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暮露漂浮花香彌漫。
我隱忍憂傷看時光劃分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