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笑著看自己一步步捏碎自己的幸福時,會有多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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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我懷孕了!”露茜倚著金框的門,臉漲得通紅。
歐文沒有像一個快要當父親的男人一樣驚喜萬分,反而分外平靜。平靜得讓露茜覺得可怕,糟糕,上次的事情……被發覺了嗎?歐文隻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嗯,遲一點再說吧,一會兒吉爾多要來。”
吉爾多,情報局現任總監,匆匆而入拜倒在地,“陛下!”
露茜臉上的笑意全然褪去,輕輕彎腰便出去了。吉爾多滿頭冷汗,“卡鬆伯爵已經到達拿及塞,正與瑪塔族交戰,預計明日晚上就衝破弗裡蘭卡城門!人數不止十萬,勢如破竹,怕是誌在必得……”
“放肆!”歐文冰冷的聲音讓地上的人身子一抖,“豈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傑!”
“在!”傑一陣小跑跑進大殿,佯裝嚴肅。
“目前能調動的兵力有多少?”
傑低下頭輕聲道,“目前我軍七十萬主力仍在帕拉斯山脈與卡爾軍隊短兵相接,弗裡蘭卡……恐怕隻有不足二十萬人了。”而且這二十萬人還不是精兵,麵對這麼強大的“瑞德軍”……
“卡鬆伯爵看準了這個時機來進攻,怕是有內奸!”
“吉爾多先生!”傑聽出了他是在暗喻佐伊,怒了。
歐文仍舊不緊不慢,“嘁,那家夥……隻是因為明天是他生日而已。這個人,一直這麼自戀又任性……受不了。跟卡洛斯說如果不想他的奪權秘密被公諸於世就讓卡爾軍隊停手,他裝病也該有個限度。撤回那七十萬軍隊。”
卡洛斯的奪權秘密,也不知是怎麼被歐文知道的。實際上,卡洛斯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麼乾淨。他與前任老國王的妻子偷情並誘惑她殺了老國王,更改了遺囑,順理成章地登上皇位,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乾掉老皇後,宣傳她殉情。華麗落幕。
“恐怕……來不及了。”
歐文想了想道,“按我說的去做。傑,準備一下,卡鬆伯爵會在明天晚上12點到達這裡,加強防守。”
傑崇拜地望著他,“陛下,您怎麼知道?”
“因為——”他笑開,“他很懶。”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亞瑟……你這個時候來,是想乾什麼?讓他來猜猜,你,到底會不會仍然被瞞在鼓裡,被那人耍得團團轉?聰明如你,這個時候著急著動兵,是不是……也覺察到了什麼?
待人都走光了,他獨自笑了起來,用溫和的語調問道,“什麼時候學會了佐伊這一手了?”
從烏黑的夜色中顯現出一個人影來。夏朵從窗台上跳下來,“尊貴的陛下。”她拜倒在地,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感情,“請釋放威爾王子,他無罪。”
歐文連看也不看她一眼,“這麼說……有罪的是你咯?”
“無中生有的東西,我不敢當。我與威爾王子不曾發生過任何不乾不淨的事情,陛下,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她低著頭,雪白的發絲貼著耳際滑下,遮住了視線。她也沒有抬頭看歐文。
那神聖得讓人無法逼視的男子輕聲道,“如何證明?”
“我還是處^女。”她平靜地答道。
“沒有人會相信身為我妻子的你還是處^女。”他輕笑。
他的聲音仿佛是一把利劍,她卻無動於衷,“請釋放威爾王子,我可以……幫您纏住卡鬆伯爵。”
“你一介女流,如何纏住他?”
“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他的聲音倏地冷了下來,“包括——勾引他上床?”他愈發淩厲了起來,走到夏朵麵前,抬起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是你巴不得這麼做的吧?請不要為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再裝作楚楚可憐!夏朵,你學會了很多呢。”
她不卑不亢地抬起頭,“陛下,你知道,我是卡蓮娜的女兒。”
他與她直視,輕蔑地笑。
這個總是帶著驕傲笑容的女孩此時麵無表情,“我身上流著亞比士皇族的血脈,威爾王子,柯特王子帶都是我的堂兄。可惜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