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不改色。

“我會將您對我的種種惡行全部揭發全力頂我堂兄柯特殿下上台，你知道我會這麼做的，陛下。”她的聲音毫無起伏，卻如同最鋒利的刀芒。

“你在威脅我？”他暢快地笑了。

“沒錯，尊敬的心狠手辣背信棄義的歐文殿下。”

“你覺得你可以走出這扇大門，在你亮出了籌碼之後？”

她抬起下巴，“如果我今晚沒有回去，我的同伴會在天亮時分告訴全亞比士人民您的光輝事跡。”

他驕傲地笑起來，“那，你覺得是這種類似於花邊新聞的東西對我傷害大呢，還是威爾的死對你的打擊大？還有亞瑟，他現在可是叛亂軍。如果你惹火了我，你不怕我把他這個奸^夫做出什麼光輝的事跡？”

她眼底有薄怒，“你……你要怎麼樣亞瑟與我無關，隻要你釋放威爾！”

“哦哦？又被拋棄了？愛得很深嘛……”他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有火苗越升越高，“我相信，不管今晚我對你做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隻要你還有一口氣在，你一樣不會公布我的——光輝事跡。”

她咬住蒼白的下唇，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

他天真地歪歪頭。一轉身，將夏朵按在了床上！他低下頭堵住了那張囁嚅的嘴唇！

“唔……你……滾開……唔……”夏朵狠狠地咬破了歐文的嘴唇！“你……你……啊……放……放開我！！”

歐文舔了舔嘴角的血，抱住她，含住了她的耳垂，手就伸入了她的上衣。

“放開我！！放開我！！！”夏朵不停地掙紮，抓住他胡來的手，眼裡有霧氣氤氳。“你就……你就這麼想……你就這麼想糟踐我嗎？！”

“糟踐？！”歐文的眼睛裡有漫天的怒氣彙聚，“那麼甘願被亞瑟糟踐的你很正常嗎？！”

“你說什麼啊！！你就……你就這麼喜歡……這麼喜歡嘲笑我嗎？！哈，尊敬的歐文陛下！你就非要……非要一次又一次地……”說著說著，她的眼淚慢慢地聚集在了眼眶。她怒斥了聲“可惡”，極力把想要示弱的念頭按捺下去，絕對不行，絕對不行……在這個家夥麵前……

“哭什麼？！你就這麼討厭我碰你嗎？！現在變得除了亞瑟都不行了是不是？！”

“你以為——你以為我是妓（我河蟹河蟹再河蟹）女嗎？！滾開啊！！放開我！！！”這個人……這個人……太惡劣了。如果是示弱的話……在這個人麵前……絕對不行！！！“一次又一次地讓我這麼難過……之後還要嘲笑我……你是跟我有仇嗎？！可惡……可惡！！！！”

“該死的，你有相信過我嗎？”歐文抓住了她的雙手，看見她極力隱忍的眼眶裡閃動的液體。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接著怒吼出來，“你——你做過什麼讓人信任的事？！”

歐文的心被狠狠一撞，拉過她的手再一次深深吻住她。這回，是真的有鹹澀的液體落入了他嘴唇裡，混合著血腥的味道和她努力隱藏的抽泣聲。

“陛下！”露茜淒厲的聲音忽地劃破了沉重的空氣，她淚光閃閃地撫摸著小腹，楚楚可憐地說道，“陛下，陛下……孩子……我們的……我們的孩子……”

夏朵似被雷擊一般顫抖起來。

數秒過後，歐文無所謂地笑笑，起身，被夏朵拉住。她咬住下唇，眼睛裡麵滿是仇恨，卻被水光柔和得讓人想要情不自禁地去捂住胸口——“如果——如果威爾死了，不論十年，還是五十年，我都要你陪葬！！！”

他淺笑，“原來……你恨我？”

她輕蔑地笑了笑，大步流星地從窗戶裡翻了出去。可在接受夜色的那一刹那她落了淚。看似無比瀟灑，不過是落荒而逃。她陷入他深邃的眼眸的時候，還真的以為……他是愛著她的。

……傻斃了。

曾經互相依偎互相取暖的兩個人，如今變成針鋒相對拚死拚活的樣子。

歐文自嘲地笑開。

他自言自語一般望向窗外——

“我的天，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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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尖銳得如同刀刃一般的話語，反複地陳述著我們再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