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隔間裡,青羽透過一個小孔觀察著隔壁的情況,而耳朵上更是套著一個竹製的類似耳機的玩意,兩邊各連著幾條線,在隔壁裡早就按上了幾個這種粗製濫造,現代小孩子把戲的傳聲筒。
雖是一些小東西,可卻是實用異常,而且不易發現不說,這裡更是獨有青羽一人懂得。
先來的是位錦衣的翩翩公子,青羽連忙是稀裡嘩啦的打開了幾張卷軸,房間中的隔間都裝滿了隔音特彆好的一種沙石,不怕隔壁聽見什麼。
原來是三皇子。
如同畫軸上一般遠山清目,帶著淡淡的笑容。
又是看了幾人,青羽有些疑惑,這皇子們的畫像是露陽送來的,一定是沒有錯的,但是長得真是好看,也不知道皇室的優秀血統是不是真的。不過看了看卷軸,青羽挑了挑眉毛,送來的卷軸不過三張,分彆是三皇子,七皇子,十二皇子的,旁邊還有些小小的介紹。
龍鴻央。
默默記住了名字,卻又發現了接著進來了兩人,在她翻看畫軸的時候落了座,一位還好,雖是側臉,但是剛毅的臉龐襯出他如同火一般炙熱的眸子,頭發束以金冠,一身金邊紅底的衣服上修滿了複雜的圖案。
很好認,十二皇子龍雁丹。
卻是另外一位背對著,看不清容貌。
隻見著一聲深灰的外衣,身材有些單薄,但是隻是在那一座,卻是有著股君臨天下,蠻有內涵的樣子。
一翻卷軸,連帶著青羽也是傻了,雖然身形相似,但是卻沒了畫像,獨是一背麵。
七皇子龍君釋。後麵還跟了一小行解釋,窮以畫技,獨無繪之貌神。
畫軸的主人青羽也是知道,露陽手中的一名大將,遠遠的看人一眼,潑墨揮毫下就把人物的神形兼備,甚至能從畫紙上透露出幾分性格來。
青羽眼睛一亮,對這位見不著麵的七皇子萌發出了巨大的好奇與熱情。
最後進來的是九皇子,身後是一位冷峻的男子推著。
他溫和的眉宇間仿若有柔光閃出,雙眼如同琉璃般清澈透亮,長長的青絲用一根木簪挽起,雖是雙腿殘疾,但是這位皇子的優秀毋庸置疑。
現在演員到齊,青羽真是想找上一麵大鑼來敲上一敲,這台戲的可都是超級巨星,每一位都是在無數爭鬥中排除萬難,脫穎而出,個個不都是省油的燈。
青羽可不會覺得他們幾位大忙人會抽出那麼大半天的時間隻是來這裡吃吃茶,敘敘舊,調解調解兄弟情誼。
在這小小的酒樓裡,可是馬上要上演一處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戲!
斟茶,淨手,桌子上的菜色都擺得滿滿當當,可這幾位大爺的嘴巴都是沒開過一下。青羽擠眼皺眉的搗鼓了一番,確定不是傳聲筒壞了,才又是咬牙切齒的等待起來。
等著那三皇子悠悠的夾起口菜,再慢悠悠的放入口中開始慢慢的咀嚼,青羽恨不得踢開這堵牆,一把抓住他的領子,狂吼一句:“不是你叫他們來了嗎!快點說!”
青羽強忍住一口氣。皇室就是喜歡講這種亂七八糟的排場,氣勢的。終於當尊貴的三皇子把他那口不知道嚼了多少下,壓根就沒味了的菜給咽了下去。
“這裡菜肴的味道也是不錯。”說了一句完全無關的話後,龍鴻央意味深長的看了龍煦琉一眼:“聽說昨夜九弟宴請了玄將軍?”
“舒寧與我是忘年之交,這有什麼問題?”龍煦琉身邊的男子斟了杯茶,遞到他的手上:“父皇說過待我有能力了,就封我為王,三哥,有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這個封王的詔書本早該在四年前,你十六歲成年的時候就頒發的!現在遲遲沒有下來,能不讓人生疑呢!
“玄將軍我也早就想結識了!”龍雁丹灌下一口烈酒:“聽聞他率領的玄家軍可是掃平了西北那塊,勢不可擋啊!”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