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的屁股剛剛坐穩,一下就理好下擺。
“我家主人就在裡麵。”接著露陽一臉謙遜溫暖的笑容推開了門,綻放出比花還要美麗的笑容:“主子,我把人請來了。”
那一聲主子叫得是又甜又膩,差點讓青羽從凳子上跌了下去。
那位冷漠俊俏的男子推著龍煦琉的輪椅慢慢走進。
“不知姑娘讓人把我請來是有何事?而且。”龍煦琉的眼睛眨了眨,從懷裡掏出一支金釵來:“況且,這乃是故人之物,不知姑娘可有此物主人的消息。”
龍煦琉看著簪子,微微有些失神。好像閉上眼就能看到那位單純溫和的女子。文文弱弱,安安靜靜的,始終帶著一股小心翼翼和害怕,永遠紮著規矩的發飾,帶著唯一一支寶貝金釵,是她母親的遺物。
可惜,自己沒有注意而讓她現在都不知所蹤,都不知道去了哪裡。舒寧走之前千叮萬囑自己好好照顧這個妹妹,現在卻是完全沒了消息,翻遍了都樂也是找不到。
先是一愣,隨即看到露陽的微笑,便知道當初讓他當了的,當初因為建造酒樓當掉的金釵在自己沒發覺的時候就被他贖了回來。
青羽微微一笑,雖是被遮掩看不見了,但是溫和的意味卻是透到眼眸之中:“九殿下,我是淑萱的朋友。”
“那她現在在哪裡?”龍煦琉激動的差點從輪椅上掉下來,手中的金釵被緊緊捏住,劃出一道口子。
“九殿下!”青羽連忙是掏出手帕,給龍煦琉係上,向露陽使了個顏色:“去我房間拿些藥來。”
“告訴我,她現在在哪!”龍煦琉緊緊捏住青羽的肩膀,平時溫和的神色一掃而空。
青羽吃痛,看得出來這位九皇子是真心擔心玄淑萱的安危,原本編好的玄淑萱已死的謊言卡在了喉嚨,怎麼也是說不出口。
“她現在很好。”露陽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門口,手上是一個藥箱,從裡麵拿出一盒金創膏藥遞給青羽:“但是她不願意見你們。”
“難道她在怪我,我知道我沒有替她哥哥保護好她……”龍煦琉說著說著竟是要流下淚來:“隻要她不怪我,我……”
“我想,淑萱她沒有你和玄公子,就算她恨著所有人,也不會怪你與舒寧的。”青羽替龍煦琉上了藥,微笑的握著他的手:“她隻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整理一些東西。”
將軟膏放回醫藥箱子:“這酒樓就是我與她一起開的。”
龍煦琉沒有問下去,隻是依舊抓著金釵不說話。
青羽從懷裡掏出一塊木質的令牌,正麵是一個龍飛鳳舞的青字,而反麵這是刻著一個四方的陣法一般的東西,東南西北分彆是陽,草,誠,軒,中間是一個古篆的羽字。
“拿著這塊令牌,城南有一處住處,讓玄公子今夜寅時從相國府出來去那裡。”青羽遞給龍煦琉:“不用太開心,那不是淑萱的住處。裡麵有安好的仆人,食物之類的也不用擔心。現在玄公子出於風口浪尖的地方,不避風頭的話怕是馬上就要卷入這爭鬥中。”
龍煦琉接過了令牌仔細看了一看:“淑萱的意思?”
青羽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龍煦琉溫和的摸了摸令牌,微微歎了口氣:“她長大了。”
“記得了,寅時,我們手上的力量頂多讓那些眼線消失半個時辰就是極限了。”青羽鄭重的看著龍煦琉,露陽遞給他一份地圖:“你們萬萬不能插手,對外也要想好理由,半個時辰一定要按照路線圖趕到城南的屋子。”
“九殿下,請把。”露陽做出一個請回的摸樣:“您也不能在此逗留過久,免得人起了疑心。”
九殿下會心一笑,輕撫著令牌:“多謝姑娘了。”
等龍煦琉走了之後,青羽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長歎了口氣。
“我終究,還是婦人之仁!”
頗為頹廢的口氣,但是卻有著許多無奈。
露陽微笑著揉了揉青羽的頭發:“你已經做了很好了。”
“一個謊言要用一百個謊言去彌補,當斷不斷,將來萬一九皇子或者玄舒寧知道了我的麵容,到時候是要更麻煩的。”青羽搖了搖頭:“真是的,我可是個大好人,不會撒謊的。”
麵上露出微笑,青羽賊兮兮的看著露陽:“剛剛那個謊主要是你說的,這剩下的一百個謊言可是又要麻煩你露陽大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