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 陛下跑了!(1 / 2)

魏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趙丞相和春桃自然不敢搜她的宮,因此她沒被打擾,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回籠覺。

她一起來就開始搗鼓不停。

99號看著她熟練的動作:“你……”

魏瑛埋頭將手中事物組裝好,還拿起來比劃了幾下,問道:“怎麼了?”

99號看著自己宿主的購買列表,沉默不語。

宿主真是越來越刑了。

“你們都沒有什麼係統空間之類的嗎,還得我自己把東西藏好。”魏瑛將東西藏在屏風後麵,對小係統表達了不滿。

99號連忙說道:“這個本來就沒有,不是bug!”

它是害怕自己宿主小嘴一叭叭,就又要讓自己去跟主係統上報bug了。

魏瑛挑了挑眉,就此作罷,她也並非故意為難小係統。

隻是有個係統空間,那她就有太多漏洞,不是,太多操作可以完成了。

馬上快到十一月,東京城內都多了幾分蕭瑟,隻有宮城內還有些綠蔭。

光是伺候這些花花草草的宮侍,就有上百個。

嚴婕妤穿過綠蔭小道,還在緊張道:“我就這樣直接過去,陛下會怪罪我嗎?”

當時在桂花樹下投懷送抱,是她還對救下了自己的魏瑛懷有濾鏡。

如今宮中傳聞她都聽了三波了,從一開始的長公主殿下砍下了敵人人頭,到踩著人頭登基,再到陛下三頭六臂,登基時有無數白骨湧現。

嚴婕妤到底隻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算起來,她比魏瑛還小了一歲,聽到這些傳聞,自然心裡惴惴不安。

想起那日在桂花樹下的所作所為,她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她不由得對身邊人帶上了幾分嗔怪:“春桃,要不是你說陛下是真龍降世,要和她打好關係,我也不會如此冒犯陛下。”

春桃笑了笑,隻是勸解道:“那些傳聞不可信,陛下心胸寬廣,怎麼會和娘娘您計較呢?”

“您和陛下好好說,陛下說不定還覺得娘娘您知道為國分憂呢。”

她三兩句話就將沒見過世麵的嚴婕妤哄好了,腦子裡全是為國分憂的事情。

嚴婕妤剛站定在寢宮門口,正巧碰見了一身輕裝出門的魏瑛。

天氣已經涼了下來,再過半月都快下雪了,嚴婕妤已經披上了厚實的狐皮鬥篷。

她是先帝嬪妃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即便連先帝一麵都沒見過,宮中諸人也小心伺候著她。

嚴婕妤快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與隻穿了兩件單薄衣裳的魏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看見魏瑛,又想起那些傳聞,到底還是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拜見陛下!”

魏瑛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那個要被拉去給狗皇帝陪葬的小可憐。

她伸手將嚴婕妤從地上拽了起來,摸到她柔弱無骨的手腕,皺了皺眉。

嚴婕妤的腦袋差點埋到了胸裡,還是春桃輕輕捅了捅她的後腰,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將自己為國分憂的事兒全抖了出來,連春桃怎麼對她說的,都一字一句交代了出來。

春桃的臉肉眼可見的綠了。

魏瑛盯著她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事兒了,又問道:“他們不給你飯吃嗎?”

嚴婕妤被她問懵了:“什麼?”

“不不不,”她趕緊解釋道,“妾每日都吃得挺好的。”

雖然還是孝期,但魏瑛每頓也有十幾道菜,夠她吃得飽飽的,原本單薄乾癟的身軀也逐漸壯實了起來。

嚴婕妤一張小臉露出來,下巴尖尖的,她還以為宮裡人沒給她吃飯。

事實上,嚴婕妤每頓也有定額的六道菜,隻是她食量小,每次都吃不完而已。

魏瑛捏了捏她的手腕,脆弱得好似一下子就可以折斷。

嚴婕妤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沒抽動。

“太瘦了,”魏瑛皺眉道,“你平時也不運動嗎?”

嚴婕妤沒料到話題往這個方麵拐了,愣愣說道:“沒……”

魏瑛抓住她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一樣把她拎走了。

她本來要去花園裡舉鐵鍛煉,正好拉上這個小可憐一起。

她把人往禦花園裡一扔,眯著眼睛瞧了瞧四周:“就這裡吧,你繞著跑兩圈。”

這小身板,要是碰上宮裡的刺客怎麼辦?還是得多加鍛煉。

魏瑛自覺又做了一件好事,放下手中的小雞仔後,就去搬了塊石頭開始練習。

嚴婕妤兩眼一黑。

自己是哪裡又惹惱了陛下嗎?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懲罰?

即便心不甘情不願,她還是撈起裙擺,慢騰騰地跑了起來。

她久不運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和八百米體測的女大學生沒什麼兩樣,那狼狽的模樣讓人見了,不由得心生可憐。

春桃陪著她一起,在她旁邊加油鼓勁。

嚴婕妤一張小臉蒼白如雪。

陛下的心思,果然不是她們常人所能想到的。

……

春桃扶著氣喘籲籲的嚴婕妤回了自己宮中。

魏瑛看著兩人的背影,擦了把額頭的汗,感歎道:“我看宮裡的人都缺乏鍛煉,改天把他們都拉過來操練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