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 陛下跑了!(2 / 2)

99號無語道:“哪有一上來就讓人跑這麼久的。”

這可不止八百米了,嚴婕妤硬生生跑了快一個時辰。

魏瑛反駁:“旁邊那個不是跑得挺好嗎?”

她說的是春桃。

99號縮在角落裡,不再說話,為即將遭受軍訓的宮侍宮婢默哀。

魏瑛練完後,折返回自己宮中,又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幫朕拿個箱子過來。”她自己擦著頭發,對身邊宮侍吩咐道。

魏瑛再如何,也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人,不習慣身邊有人伺候,沒辦法一下子融入進封建社會。

好不容易讓他們做點事,還要用上“幫”這個詞。

宮侍迅速搬來了箱子。

他們倒是不害怕外頭的傳聞,隻是覺得拿了皇家的錢,一天到晚不用做事,心裡不踏實。

如今得了吩咐,趕緊把內庫裡頂好的金絲楠木做的箱子搬來了。

於是第二日一早,眾人就看見魏瑛扛著金絲楠木的箱子,一路往文德殿的方向趕去。

路過宮侍連頭都不敢抬。

雖然公主寢宮離文德殿有段距離,但魏瑛也不喜歡讓人抬著她過去,所以是一路步行到文德殿的。

又到了上早朝的時間,魏瑛打著哈欠,扛著箱子跑得飛快。

宮侍們不敢抬頭看她,但忍不住在背後竊竊私語。

“陛下扛著箱子跑了!”

宮裡沒什麼娛樂活動,底下這些人,雖然不明白陛下在乾什麼,但不妨礙他們悄悄討論。

反正說的是事實,也沒有抹黑當今天子。

漸漸的,這句話就演變成了:“陛下帶著好一堆箱子跑了!”

人言可畏啊。

魏瑛到文德殿的這段時間,這句話已經傳了好幾個版本。

剛準備上朝的三角眼青年人,也就是如今的吏部員外郎,剛到宮門口就收到了消息。

“陛下收拾細軟跑了!”

孟永翰心裡一咯噔。

怎麼突然跑了?

皇帝跑了,他們的大事可就壞了!

情況緊急,他趕緊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離開了宮門。

好在經過一次殿試的補充,朝臣們終於不是稀稀拉拉二十幾個人了,他又麵生,沒幾個人識得他,溜得神不知鬼不覺。

大曆三日一早朝,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一群朝臣以袖掩麵,悄悄打著哈欠。

他們往宮裡走,卻被攔了下來。

趙丞相身為百官之首,站在眾人麵前,疑惑道:“怎麼了?”

那宮侍躬身答道:“陛下跑了!”

趙丞相:???

朝臣們:???

趙丞相以為魏瑛又在偷懶,不想上朝所以跑了,擼起袖子就要闖進去。

這兩天他搜宮,什麼也沒搜出來,自己還累得半死,陛下卻還在偷懶!

趙丞相心裡極度不平衡。

還沒等他一隻腳踏入宮門,隻見一行人從宮中鑽了出來,皆帶著佩刀,圍住了他們。

趙丞相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們要乾什麼?”

他像護著小雞的老母雞一樣,將瑟瑟發抖的朝臣們護在身後:“周大人呢?沒有禁軍統領的命令,不能私自出兵!”

“知道對朝臣動用私兵,是什麼罪行嗎?!”

沒有人回答他。

趙丞相如墜冰窟。

而宮門外的紛擾,也影響到了宮內。

春桃拎住嚴婕妤,一把將她鎖在了偏殿內:“娘娘,待在裡麵,聽話。”

嚴婕妤尚不知發生了什麼,還準備去先帝殯宮守喪,剛披好了喪服,就被鎖了起來。

“春桃!春桃!”她在殿內焦急拍門。

“娘娘,宮中就要亂起來了,待在這裡,我不會讓他們進來的。”春桃的語調讓她害怕。

“什麼亂起來了?春桃!放我出去!”

不論她怎樣呼喊,春桃也不願放她出去。

除了這一處,宮中尚且維持著詭異的平靜。

魏瑛將金絲楠木的箱子放在桌案下藏好,又在龍椅上拽了好一會兒瞌睡,也沒見到朝臣們的身影。

龍椅硬邦邦的,她怎麼靠都不太舒服。

“我算錯日子了嗎?今天不是該上朝了嗎?”她抬頭看了眼日晷。

99號翻出之前的錄像:“沒錯啊,上次早朝在三天前,今天是該上朝了。”

魏瑛撐著腦袋,眼睛望向文德殿外的廣場。

一個人影都沒有。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