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倆小聲的對詞兒,街坊鄰居的看著好奇,“小唐,你們這是嘀咕什麼呢?”
“嗐,我們明兒去小茶館兒說相聲,趁著今天先把詞兒過一遍。”
“呦,你們說相聲呢啊?怎麼也不早說?我們街裡街坊的都不知道,哪兒啊?回頭我們也給你們捧捧場。”因為唐士宏怕影響鄰居休息,從不在家練習動靜大的,頂多是早起自己再院子裡小聲的背背貫兒,所以至今沒人知道他在說相聲。
一個兩個這麼一起哄,還真有不少人響應,反正也是禮拜六,晚上找點兒消遣也應該,就這麼,意外的做了次小小的廣告,意外的從台上往下看有了六成多的觀眾。
雖然大夥兒初衷是去湊熱鬨,但還真有幾個人成了常客,單身漢,工資夠吃夠喝又不用養老婆孩子,外加喜歡聽個玩意兒,一禮拜幾塊錢還是掏得出的。
要說,這老百姓之間就信個口口相傳,哪個嘴快的上班休息的時候提起來,一個班組的老老少少就都來了興趣,於是小茶館在唐士宏和黃雲懷完全料想不到的情況下出現了滿起滿座。
天兒越來越冷,茶館兒裡卻越來越熱鬨,哥兒倆高興,特彆是唐士宏,仿佛看到了希望,有人願意聽了,不再是隻有那幾個老觀眾看,而且散場分到的錢也夠吃飯了。
入冬下了第一場大雪,而且雖然演出是晚上,但禮拜天黃雲懷還是吃過午飯就去找師哥了,他合計著倆人該做身兒新衣服了,自己這工資除了交給爸媽的,剩下都攢著沒花,正好派上用場。
一進院兒門,就看見師哥在院子裡洗衣服呢,黃雲懷悄悄湊上去,“真難得啊。”
因為毫無防備,手裡的肥皂被嚇得掉在大盆裡,“你屬貓的?走路也不出個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