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上了,懶得理你。”小琴有點動怒,不再開口,可她是個直性子,過不了一會兒,又開始通過後視鏡好奇地打量起方正來。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真的對我老姐沒有好感?”
“你老姐是個大美女,要對她沒好感是件困難的事情吧,除非這個人瞎了眼睛。”方正笑,沈衛惟的手開始暖和起來,她把她的手放好,改為用手去捂著她那涼涼的臉頰。
“You got a point.方正,我見過的LES,很少有在那麼年輕就找到相互喜歡的人,還能堅持七年不變的。作為LES群體裡的一員,我要說你們是難得的榜樣;作為自己,我要警告你。”
“警告我什麼?”方正自然而然地順著小琴問道。
“七年之癢,你要小心哦,管好自己。嗯,對了,報上你的星座來。”小琴笑得妖孽極了。
“獅子。星座又有什麼關係了?”
“我可是很好的星座大師哦,兼專業的塔羅牌算命師,下次有空來我這兒免費算算?”
“有錢人真是閒著沒事兒乾。”方正搖搖頭,沒把小琴說的當一回事。
“獅子啊獅子,那你今年桃花旺盛,官方的說法是有十五個桃花哦。”
“是嗎?那天枰呢?”說到桃花,方正立刻想起了王曉薔。
“天枰?!天枰可是桃花之首啊,每年桃花不斷,今年好像是二十個以上哦。怎麼,有誰是天枰座的,你女朋友?”
“隨口問問而已,這種老外的玩意兒我可不信。”
“說起來老姐跟你倒是滿分的配對呢,獅子和白羊,天雷地火的。”小琴低聲咕噥了一句,又想起了什麼,
“說了這麼久,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有沒有對我姐那個什麼的?”小琴想說hit on的,又想起方正聽不懂來,她也表達不清,就用了個“那個什麼”。
“我沒有對惟惟那個什麼,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麼是什麼。”方正特意逗了逗小琴,“我隻能告訴你,我喜歡你姐姐,但我可以發誓我沒對她做過任何事情,她也不知道我喜歡她,我們的關係就隻是朋友加室友。”
“那你最好快點跟我姐劃清界限,如果我沒看錯,你是她欣賞的那種類型;你們再這樣住在一起,總有天會發生點那個什麼。”
說話間,車已經到達了沈衛惟家樓下,小琴幫著方正把沈衛惟弄回了家,放到臥室的床上,沈衛惟還是睡得很沉,若不是還有平穩的呼吸,方正真懷疑她是不是酒精中毒昏迷了。
“你照顧她吧,我有點累,先回家了。”小琴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便開口告辭,方正點點頭,送了小琴出去。
小琴離開之後,方正回到臥室,看到沈衛惟已是換了個姿勢,弓著身子蜷著睡在床上,像是一隻受冷的小貓,方正走過去,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又聞到一股子酒味兒,心裡知道沈衛惟是絕對不願意明早這樣亂糟糟地醒來的。方正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撥開她垂在額間的幾縷發絲,手掌停留在沈衛惟的臉頰上,她的肌膚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難得帶上一層粉紅色,給她的清冷上添了幾分嬌豔。
“惟惟,醒醒,惟惟。”
沈衛惟隻是皺起眉,表情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動物,推開方正的手,把臉更深地埋進枕頭裡;方正搖搖頭,咬牙屏氣,伸手捏住沈衛惟衣服的拉鏈,然後閉上眼睛,一直拉到底,摸索著把沈衛惟脫了個精光,拉過被子給她蓋了個嚴嚴實實,這才睜開眼睛,到衣櫃裡找了件睡衣,再依樣畫葫蘆地摸索著給她穿上,然後找好自己的睡衣去洗澡了。
什麼七年之癢,什麼保持距離,當自己是十幾歲的沒有控製力的孩子嗎,她的年齡是二十七不是十七歲好不好,方正在心裡對小琴一路上沒有營養的廢話表示著憤慨。
不過方正本人也是奇怪的,好好地做什麼交易呢,難道是跟王曉薔呆在一起久了,也把一切都當做交易。
這些惱人的交易,為什麼每個人都試圖把生活變成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