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沈衛惟正在繼續站在書架前，想要翻出一本可以睡前看看的讀物來，她不太願意跟方正交談，與其尷尬著沉默，不如選本書看看。

仔仔細細地掃完一圈，沈衛惟沒有找到可以在半小時內看完的讀本，轉身正遇上方正的目光，而方正很快低頭移開眼，她對這樣“Typical”閃避的方正感到無語，她本就沒有跟方正交流的願望，方正的躲躲閃閃全部是多此一舉。

“要不要看看我小時候的照片？”

在整個房間陷入沉默一會兒之後，方正突然走過來，從書架的底層抽出本綠色的相簿，向沈衛惟揚了揚，問道。

沈衛惟點點頭，兩個人坐到床邊，方正把相簿翻開，開始指著照片向沈衛惟介紹。

“喏，這張是四個月大的時候。”

“這張是三歲吧，後麵這張五歲。”

相簿的前兩頁都是方正的單人照，嬰兒時期的方正是個胖乎乎的肉團子，笑容燦爛，眼睛大而明亮，三歲的照片裡穿著件紫色碎花的小裙子，眉心點了紅紅的朱砂，同樣燦爛得耀眼的笑容，加上圓圓的臉蛋和大大的眼睛，是個可愛極了的小妹妹。沈衛惟看著照片，忍不住轉頭看方正，方正瞄了她一樣，似乎是知道她想什麼，打趣說，

“我媽說，我小時候人見人愛，長大了就長殘了，是家裡一致公認的事實。”

“是長開了，不是長殘。”沈衛惟認真地糾正道，儘管她知道方正說的是玩笑話，“不過你現在太瘦了，小時候胖嘟嘟的很可愛。”

瞧著方正現在那瘦到和孫翔十分相似的臉型，近距離之下，沈衛惟甚至發現，現在的方正連眼睛的形狀都和孫翔一模一樣。

隻有

嘴唇長得不一樣，孫翔是薄唇，稍微不注意就抿成了一條線，方正則是帶點肉感，上唇稍微比下唇薄一點，唇峰明顯。她記得方正沒有塗口紅或唇膏的習慣，唇色一直是自然的粉紅，很好看。沈衛惟想著，目光也跟著落到方正唇上。

唇還跟以前一樣，沒有變，沈衛惟想著，手就撫上對方的唇，摸了摸，覺得手感還不錯，又揉了揉，沈衛惟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方正楞住了，兩個人四目交接，

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方正像是有點害羞，沒有拿開沈衛惟的手，倒是又低下頭去很專心地翻相冊，沈衛惟的注意力也放回相冊上，右手從方正的唇瓣上移到後頸，邊繼續看照片邊順手摩挲這方正後頸上那可憐的一點肉，嗯，還是有肉摸著舒服，聊勝於無，沈衛惟的思緒開始有點漂移到少兒不宜的方麵。

“看，這是我十歲的時候，旁邊的是小姐姐，這個小姐姐是我媽單位同事的女兒，這張照片是在她家裡照的，我記得她帶我在她家過周末，晚上我們一起睡，我還幫她蓋被子，被她教育了一頓，說我是客人，還比她年紀小，應該是她照顧我才對。”方正指著一張和一個十幾歲女孩子的合影，提高了聲音向沈衛惟說著，“我爸媽都說，我從小就有好多小姐姐喜歡，她們都不愁我沒人帶。喏，還有這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