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堯突然笑了起來,“嗯,說出來也好,這些話憋在心裡好幾天了吧?”
“淩堯,我愛你愛的很累。以前我很愛逃,有什麼我不願意看見的事情,我總是下意識地走的遠遠地,我總以為我可以躲過去。可是這一次,我發現我躲不了!”
“所以,你有什麼好主意讓你既不用躲又可以解開你心裡的結?你說了,我去辦。”
趁著酒意,林微認真而又嚴肅地對他說:“履行你的承諾,儘快舉行婚禮。”
淩堯皺眉搖了搖頭,“剛才我什麼都沒聽到,現在我來對你說,微微,我們結婚,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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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五是美好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白色窗簾照射在淩堯熟睡的臉上,林微穿著睡衣,穿過自己的家門,迷迷糊糊地推開對麵的房門,徑直來到他的臥室。
走到他的床邊,她輕輕拉了拉他的被子,嘴裡小聲嘟囔著:“快點起床,說好今天去試婚紗的!”
淩堯睜了睜眼睛,突然伸過手來一把拽過她的胳膊,林微驚呼一聲,便被他穩穩地拉進了懷抱,他為她撚了撚被子,下顎輕輕壓了壓她的額頭,聲音性感而迷離:“這麼早,人家婚紗店還沒開門呢!陪我再一起睡會兒……”
“不要……今天還有一堆事情要忙呢!客人名單要先擬好吧?請帖要發吧?婚紗照要去領吧……”
“孩子要生吧?”淩堯打斷她,彆有意味地看著她。
林微突然警覺到氣氛不對,連忙往後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道:“要不你先睡會兒,我過兒再來叫你吧!”
“來不及了!你擾人清夢,必須給你點懲罰。”這回他語氣,眼神,還有臉上的表情完全不對了。
她來不及躲閃,他的唇就已經輕輕覆了過來,落在她的滾燙的耳根後,一寸一寸地吞噬著她的意識,她無力招架,身體仿佛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禁錮著,他的睡袍鬆垮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她隻是用手輕輕劃過,白色的睡袍便完全滑落,她的意誌力比她原本想的還要薄弱。
整個房間裡都彌漫著曖昧的氣息,紛雜的過去,零碎的記憶,還有那無數個苦不堪言的夜,仿佛瞬間成為不可倒流的過往。
再度醒來,已快到中午。
林微發現自己一直枕著他的胳膊,又睡了兩個小時。而他紋絲不動地任她在懷裡蜷縮著身體,她微微翻了一下身,淩堯立刻就發現她醒了,輕輕拍了拍她纖細的手,溫柔道:“還不起?不是說今天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麼?”
她不看淩堯的臉,輕輕地又往他的懷裡鑽了鑽,“腰酸背痛,動不了……”身上傳來潮濕的感覺,心裡卻在感慨,一大早的,他的精力怎麼能這麼旺盛。林媽一直教導自己,不準有婚前性行為。這都兩次了……
她想了一會兒,說:“我想洗澡,我餓。”
“那先抱你去洗澡?然後我做早餐給你吃?”
淩堯這種逆來順受的模樣,林微看了實在歡欣鼓舞。一時間,她玩興大發,翹起蘭花指,指向淩堯,尖聲尖氣道:“小淩子,還不給哀家動作快點去把熱水放了?!”
淩堯抬起頭,漫不經心地撇了她一眼,毫不客氣了彈了她一“腦瓜嘣”,悠悠道:“給你根杆子你就往上爬!看你挺有活力的嘛,自己去乖乖地放好熱水,洗完出來吃早飯!”
林微“嗖”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丫什麼態度……”眼看著淩堯再次向她撲過來,她一把抓起身旁的衣服,一溜煙兒地衝進了浴間,發現他沒在繼續跟過來之後,林微重重地背靠著浴間裡的意大利瓷磚牆壁上,猛拍著胸脯,念叨著:“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突然淩堯那略帶戲謔的聲音,隔著一道門,涼涼地響起:“微微,你又忘記拿米老鼠了……”
“……”
寧歡本以為那天當自己打開家門,林微會一個人在家會抽風絕食又或是頂著一個蓬頭垢麵的造型出現在她的眼前時,卻發現丫光著腳丫,一蹦一個跳地來給她開了門。自己還納悶丫是不是失戀太難過了於是神經質了的時候,眼前的情景又給她來了個三百六度的大轉彎。
寧歡看見,淩堯的脖子上特彆爺們地係了一條自己從地攤上買回來的粉色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見寧歡,他晃了晃了手中的鏟子,丟了一句:“你是聞著香味回來的吧?”又轉身進了廚房。
眼看著寧歡要衝過來三堂會審,林微一把抓住她迎麵撲上的魔爪,“什麼都彆說,什麼都彆問。之前,我活的太累了,我想也為自己活一次。”
“你早就應該這樣了!害我和王蒙今天一天都不敢走太遠,光開著車在小區樓下打轉了!”
“嘿嘿……”
“嘿嘿你妹兒啊?你倆彆折騰了,趕緊把婚結了,彆他媽再出事兒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你任何一次的傷心難過了!”
“丫再說的誇張一點嘛?我哪有啊?頂多落落小淚……”
寧歡一把掰開她的手,“行了啊你!女人真是麻煩!”
林微憂鬱,難道歡歡你和王蒙是搞Gay?正要跟她貧回去,就見寧歡突然斂起笑意,“微微,陳實追到C市來了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