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薩斯覺得自己其實是個挺幸運的人來著。
出生在貴族家庭,吃穿不愁,家裡的傭人比他們家的成員還多的多,父親帥氣優雅,母親高貴大方。
對於那些平民甚至是貧民,爹不疼娘不愛姥姥早早死姥爺是壞蛋的外婆卷鋪蓋外公披麻袋,他從來都是抱有高人一等的想法。
直到某一天他為了證明自己是個能獨立行動對自己負責人的小大人,才會在對角巷落了單被兩個大混蛋遇到,經曆了他出生以來最神經的一天。
是的,那兩個一直以來都是以神經和誤人子弟聞名於世的大混蛋就是白爾伽和斯卡。
……這沒什麼好驕傲的,真的。
因為前文對於他們那天後來的遭遇就是簡單的一筆帶過,所以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阿布拉克薩斯先生永遠不會忘記。
——這兩個混蛋因為迷路而滿街亂逛,因為白爾伽舍不得花自己的錢斯卡根本沒有錢差點把他抵押在那裡,好不容易斯卡掐著白爾伽的脖子讓他付了錢這兩個混蛋又因為迷路帶他去了翻倒巷,剛剛到那裡這兩個混蛋就因為過度興奮以及讚歎自己人品值的低下而抑鬱不振,最後差點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
所謂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幾多風雨,就讓一切都隨風都隨風都隨風……
總之,阿布拉克薩斯少爺他終於一切往事都隨風的拋開了煩惱憂愁。然後聽說過幾天家族會有舞會,有個非常特彆的必須要打好關係的以前沒見過的家族也會來參加舞會,一定要好好招待來的兩位小少爺。
這是阿布拉克薩斯一個很好的表現機會,他信心十足的答應了自己的父親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於是小馬爾福先生非常天然的無視了自己跳的像被電到一樣的右眼皮。
……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對吧……
——不一定哦馬爾福先生,左吉右凶你還是小心點吧。
切,誰會相信你啊,你說凶就……是……凶……嗎……
阿布拉克薩斯先生與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對話著,突然像是卡帶了一樣抽抽不動了。
為什麼,因為他看到一輛全黑的馬車,側麵還畫著金色的陌生家徽,駕車的是個三四十歲的白發男人,車廂的窗戶裡還伸出一小截一臉半死不活的身體,黑發黑眼,非常熟悉的麵容。
站在二樓的窗口,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先生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心靈重創。
就算隻是一閃而過我也能認出那張臉……這兩個混蛋怎麼會在這裡啊!這個家徽他也沒見過……
……
等等!!
父親好想和他提過某個【非常特彆的】【必須要】打好關係的以前【沒見過的】家族要來參加舞會……
……
怎麼辦自己的眼皮跳得越來越厲害了……
——喲,少年仔,剛剛就叫你聽我的嘛你不肯,現在知道吧。
混蛋你到底是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讓我們為你以後悲劇的人生默哀三秒吧。
……
最近突然喜歡和不知名的空氣對話的馬爾福少爺突然一個猛子衝下樓站在門口和父親一起迎接那個所謂的【非常特彆的】【必須要】打好關係的以前【沒見過的】家族。
“……斯卡,你好點沒。”隱隱約約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好了……”基本聽不見這句回答,有氣無力像是腳一軟就能抽過去一樣。
“……那就快點結束你這輩子吧。”完全實在不像安慰的樣子,相對來說比較活潑的聲音伴隨著身後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就算我下地獄了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放心好了……”有氣無力的回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