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成婚了,你又要拋下我,不止拋下我,還拋下孩子,難道你真的嫌棄我了嗎?”說完也不理錢日堯的百般解釋,一個人走到前麵小河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錢日堯見狀,急忙命錢進等人拿了墊子等一乾物什跟了上去,自己也邊上前邊回頭,對蘇錦等人報以歉意的微笑。
正主離去,此時隻剩下韓莊、蘇錦、弦兒、小柱,四人麵麵相覷,弦兒湊在蘇錦耳朵邊道:“小時候聽吳媽說懷孕的女人善變,原來是真的啊!”
韓莊輕咳一聲道:“日堯和嫂子••••••”
“大哥哥大姐姐,你們來了啊!”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子從錢日堯的馬車上跳了下來,奔到了蘇錦他們麵前。
“你怎麼來了?”蘇錦問道。
“我一直在馬車上睡覺啊!”說完微微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姨姨呢?”花生四處張望,發現了金林夕,正要過去,被蘇錦一把拉住:“姨姨和姨父在談事情,我們到這裡等他們。”
“可是,可是,我肚子餓了。”說完眼巴巴的看著蘇錦。蘇錦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忙讓弦兒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糕點,遞給了花生,花生拿著兩三口吃完了,意猶未儘的拉著弦兒。
韓莊心知已到午時,眾人饑腸轆轆,親自去請錢日堯和金林夕過來,隻見金林夕眼眶紅紅,但已露出了微笑,錢日堯手上被抓出數條紅痕,一臉無奈。錢進等人去馬車上拿出了炊具和食材,在河邊生火做飯。沒想到錢源也是做飯的一把好手,家常菜式做的絲毫不差,和弦兒的糕點甜湯相得益彰。
對著野外的美景,吃著可口的飯菜,眾人心曠神怡,金林夕提議道:“流觴曲水,暢敘幽情。我們這些俗人也效仿一次古人來附庸風雅吧。”說完走到河邊,眾人跟進,依次排開,隻見河道彎彎曲曲,倒有幾分曲水的樣貌。
“這樣地景致,倒比曲水亭來的自然。”金林夕說完,把酒杯置於水中:“我們就來三四七句吧。”說完放開酒杯,吟到:“朝聞道。”
酒杯一路而下,停在了弦兒的麵前:“道•••道•••小姐,我不會。”說完急切的看向身邊的蘇錦,
蘇錦道:“我代弦兒回吧。道可為道。”
“哎,這可不行,罰酒罰酒。”金林夕不依不饒。
蘇錦和弦兒隻得一人一杯。弦兒喝完之後道:“本以為是四四字的,沒想到這樣難,我看著你們玩兒吧。”
金林夕道:“也好。妹妹,你快開始啊。”蘇錦把酒杯放入水中,口中念念有詞:“月中天。”酒杯卡在對麵韓莊身前的彎道中,他給酒杯順了一把力:“天行有常。”
“常得君王帶笑看。”錢廣接過杯子猶豫道。
“錢廣,罰酒吧,每次都是不應景。”金林夕教訓道。
“夫人,我•••我•••”錢廣生怕掃了金林夕的興致,忐忑不安。
“沒什麼事,我們繼續玩。”這一玩就到了酉時,不知是不是金林夕有意和錢日堯過不去,每次酒杯到他那裡,正躍躍欲試時,酒杯就轉個彎兒走了,錢日堯不好說破,也不好逆著她的意思,隻得當了一下午的啞巴。
臨走時,錢日堯又再三囑托蘇錦幫忙照看金林夕,惹得金林夕一陣惱怒,蘇錦隻得看著這夫妻倆鬥嘴,隻覺得他倆如爹娘當年般,夫妻恩愛。金林夕拉著蘇錦又說了會話,直到小柱來催,兩人才各上了馬車。
韓莊回到錦繡莊閣樓,早有暗閣的人等候多時:“公子,遣去滄海國的人回來了,您要不要見他們?”
“嗯。”韓莊平靜道,看不出喜怒。
“赤眉,暗閣現在全部按兵不動,囑咐下麵的,手腳乾淨些,以免被找出蛛絲馬跡。哦,對了,蘇錦那邊可查到什麼?”
“昨日端陽,蘇姑娘去了黛眉巷,在一所廢宅裡坐了半響。”
“廢宅?這倒有點意思,以後就不用跟著蘇錦了。”
“是,屬下告退。”
韓莊心裡自有計較,既然蘇錦如此藏而不露,那就玩下去,自己來探知謎底,豈不快哉?隨即有幾人翻窗而入,韓莊便打起精神詢問事宜。
赤眉加緊步伐離開,心道:都說老閣主喜怒不形於色,我看這位才是心深似海,明明對誰都溫和有禮,卻有那麼一絲霸氣在內裡,不容抗拒,以後得更加用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