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反常的地方。如此多的人在一起,按說江湖上應該有所風聲,可是風平浪靜,一點波瀾都沒有。”韓莊道。
“黑白兩道都沒有聽說,若不是我碰巧看見查了起來,我們倒也是忽略了。”錢日堯道:“莫非,如暗閣一般?”
韓莊苦笑一聲:“暗閣還是隻聞其名,不見其身。這幫人,不聞名不見麵,來曆不明,棘手啊!”
“公子,”這時一個赤衣過來:“請跟屬下來!”
韓莊和錢日堯跟緊,隻見城牆邊上站了大隊人馬,守城的將士全部被放倒。
韓莊見狀,和錢日堯相視一眼,從隱身的草叢中出來,高聲交談:“我說日堯啊,這皎皎明月,今晚真是個好天氣!”
“哪裡好了,我倒是覺得你喝多了!”錢日堯接話,兩人踉蹌著步子往城牆邊走。
韓莊和錢日堯越走離那些人越近,那群人漸漸有些騷動。
“我道是誰人跟著,原來是你二人,拿下!”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咦,莊小子啊,這裡這麼多人啊!”錢日堯道。
“哦,這麼多的人啊!我這裡有一瓶返魂香,日堯,你要不要聞聞啊!”韓莊拿了個小瓶子出來。
“給我,給我!”錢日堯一把奪過,歪歪扭扭的拿在手裡。
那隊人馬有些心驚,這返魂香,若是一個不善,失手掉下,這城樓上被放倒的將士可是全部得醒,到時候出城可難了。
眾人的頭跟著錢日堯手裡的返魂香晃了又晃,錢日堯一個不小心,返魂香直往地上掉,突然,一隻手出現,把它接了起來。“得饒人處且饒人,兩位何必趕儘殺絕。”人群中飛出一位中年人。
“隻是,閣下擄走了個女子,我等不得不管!”韓莊拋開酒鬼摸樣,正色道。
“是啊,一幫男人擄個黃花大閨女,丟不丟人!”錢日堯反唇相譏。
“我看二位也不是簡單人物,隻是此次是我等的家事,不便為外人道也,還請二位原諒。”那人道。
“家事?我隻知這女子是個小丫鬟,隻有小姐一個主子,卻不知何來家事?”韓莊道。
那人嗤笑一聲:“丫鬟?丫鬟之前呢?丫鬟難道沒有爹娘姊妹?”
“她說過,自己是孤女!”韓莊道。
“那是她自己不知道!”那人似是有些氣惱:“這裡有一封信,你自己看吧。”
韓莊看完那信,遞給錢日堯,錢日堯看完點點頭:“是弦兒的筆記,我在林夕那裡見過她教弦兒的筆墨。”
“這麼說,是她自己願意和你們走的?”韓莊道。
“正是。”那人道。
“若是她家小姐問起,該如何?”錢日堯道。
“這封信給她看了便罷。”
“為何不讓她再見小姐一麵?”韓莊道。
“見了就走不了了!”
錦繡莊裡,蘇錦和金林夕坐著望眼欲穿,聽見門口的動靜,趕緊迎了上去。沒見著弦兒,蘇錦的淚幾欲滾落。
“這是弦兒給你的信,先看看吧!”韓莊遞給蘇錦。
草草看完信,蘇錦道:“是真的嗎?弦兒真的要自己走?”
韓莊點點頭:“那人說這是家事,弦兒不是孤女嗎?”
“是,我六歲的時候,弦兒才三歲,被牙婆子領進府裡,小小的人兒走路還不穩。在一起進府的小丫鬟裡麵是最小的,我就挑了她給我當貼身丫鬟,當時嬤嬤說這哪裡是丫鬟,都不會照顧人,還要人照顧她,分明也是小姐命,就一起照顧我和她。”蘇錦道:“牙婆子說弦兒是孤女,弦兒當時也隻會叫娘,問她娘呢,她說死了,還很驚恐。問她爹呢,她搖搖頭。後來漸漸長大就淡忘了。”
“此事有蹊蹺。不過你可放心,那人同意我一直派人跟著弦兒,保護她。他說他們這批人馬會拿命去護著弦兒,不會讓她受委屈,所以你不要擔心。一有風吹草動我們便會立即知道。”韓莊道。
“那人說若是你想見弦兒,可去京都玄武茶樓。”錢日堯道。
“哦?他們將弦兒帶到京都,到底要如何呢?”蘇錦喃喃。
“我看這事兒八成要到京都才能摸清楚,正巧我們就要去,不若明天就出發吧,說不定還能趕著比他們先到。”一直沒插話的金林夕道。
“對,隻有先到京都,謀盤布局,才能更有利。”韓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