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日,大隊人馬準備進城了。
錢家和錦繡莊的馬車改頭換麵,與普通商戶彆無二致。錢家的隨隊人馬分出一半,由韓莊帶著,剩下的再和錢家一起進城。
近日由於京都盤查嚴密,閒雜人等不得進城,京都人士有牙牌,自然不用操心。但是非京都人士,沒有正當理由或者文書是不可以進城的,以防外族的探子混入,不利於慶典的進行。
韓莊和錢日堯聽著這個解釋很不以為然,外族的探子?隻怕早就混進去了,誰還等著嚴查的時候讓你逮個正著。隻不過上麵的政策,若是不遵守,那就是木秀於林了。
錢日堯他們順利入城之後,發來信號,韓莊才從酒館出發。蘇錦坐在馬車上,不免有些緊張,韓莊安慰道:“無事,隨機應變即可!”
眼見著城門就要到了,排著長隊入城,韓莊靠著車廂閉目養神,蘇錦擁著一床薄被,保暖著些。
“乾什麼的?”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傳來。
“我家公子回京都過年。”謙梁道。
“牙牌或者文書!”
“諾,這是我家公子的!”
“車裡還有什麼人?”
“沒什麼了,都是些仆從。”謙梁解釋。
“掀開看看。”
“這••••••不方便吧!”謙梁道。
“有什麼不方便的,讓你掀你就掀,囉囉嗦嗦的,莫非車內有滄海國的人?”
“不不不,軍爺您說笑了,我這就掀這就掀!”謙梁道:“公子,掀了啊?”
“嗯,等一下!”韓莊說的急切,話還未說完,馬車簾子就被掀開,隻見裡麵一年輕公子擁著個女子,鬢亂釵橫。“瞎了你的狗眼,沒見著這人都燒得滾燙,這冷風進來還讓不讓人活,小心我要了你的命!”說完換上溫柔的神色:“錦兒,你沒事吧?”
蘇錦心下納罕,這韓莊聽著外麵的對話,突然過來將她頭發打亂,被子往臉上裹,隻露出兩隻眼睛,還靠的這麼近,真是奇怪,這如此說話,不知賣的什麼藥,隻得壓下疑問,柔聲柔氣的說:“沒事,公子不必擔心!”
京都最不缺的就是這些紈絝子弟,那軍官心想,定是哪家的公子,得罪了反而不好,這女子嬌嬌弱弱的,那公子看她的眼神,定是心頭肉一般,當下放下簾子,在外間說:“公子您慢走,剛對不住了!”
終於進城了,韓莊道:“剛事出有因,對不住了!”
“無事,隻是為何要如此?”蘇錦問道。
“越是仗人勢的狗,越要比他猖狂,這才嚇得住他!”韓莊道:“他定是以為哪家的公子私帶小妾回來,不好聲張,又不好得罪,隻能放行。再沒眼色的人,也不會觸這個黴頭,找你要京都的牙牌!”
“原來如此。人情世故上,蘇錦還是差太多了!”
“這都是磨練的。見的多了,也就明白了!”韓莊道。
韓莊和錢日堯他們在京都扶鬆客棧碰頭。錢日堯他們剛進城,不好回錢府,先派出錢進等人暗中清理錢府周圍的暗樁,再回錢府為上策。
韓莊的蹤跡較為隱秘,華國舅也就隻知道錦繡莊在江南,心想他必是江南人士,京都卻是隱藏頗深,是也,行動較為方便。
和錢日堯商量了半個時辰之後,韓莊他們出了客棧,一路往城南,在一間雅致的小院停了下來。
“客棧人多眼雜,這是我名下一處產業,先委屈你住在這裡吧!”韓莊道。
“謝謝韓大哥,談不上委屈。這院落又是一番風景呢。”蘇錦邊走邊說。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韓莊問道。
“我想先去求見鎮遠大將軍!”蘇錦道。
韓莊略微沉吟,道:“大將軍自從被皇帝召回,一直在京都,和滄海國的戰事一觸即發,最得力的將軍卻還在京都,說是為了留著參加慶典。”說完苦笑一聲:“不過,這也幫了你的忙,你可以如願見著大將軍。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用了,韓大哥,你一路上照顧我頗多,先今在京都暫時安頓下來,我就想找到弦兒,再查清滅門之事。這樣,我的心願也就了了。”蘇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