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巍也不惱怒,隻是一個勁的盯著弦兒,弦兒道:“曹叔叔,您先出去,我會考慮清楚的!”
曹巍磕了個頭,隨即出了門。
“小姐,我很想跟你回去,很想做回原來那個弦兒,可是,已經不可能了!”弦兒流淚道。
蘇錦幫弦兒擦眼淚:“傻孩子,有什麼不可能的?隻要你跟我回去,我還是會保護你、疼惜你的!”
“不,小姐,你不知道,我又答應他們不能說,就算說了也會連累你!”弦兒的眼淚止不住。
“我們是一家人,還有什麼不能分擔的呢?”蘇錦道:“再說,那些人說的就可信嗎?”
“沒有人敢拿身家性命做賭注,他們說的容不得我不信啊!”弦兒道。
蘇錦歎了口氣:“既然你說要連累我,可是,我就隻剩下我一個了。若是連累,大不了丟了這條命!”
“呸呸,小姐彆亂說!”弦兒道。
“是不是和前太子有關?”蘇錦道。
弦兒瞪大眼睛,道:“小姐,你你你怎麼知道?”
“還記得爹娘臨終給我的那個檀木盒嗎?裡麵有方玉佩,在盒子最底層,玉中的紋理是一個繹字。據我所知,前太子的名諱正是這個。”
“可是單憑這個,小姐又怎能判定是前太子呢?”弦兒問道。
“玉穗子是明黃的顏色。”蘇錦接著道:“爹娘把玉佩交給我,單是從爹那裡判斷,定是和前太子關係不菲。而你吞吞吐吐的不願意多說,還說會連累,有些東西,一說便是錯,我便猜著可能如此。”蘇錦道。
弦兒聽完蘇錦的猜想,道:“小姐,他們說,我是前太子的女兒。”
“這個,我想到了。”蘇錦道:“這個茶樓名叫玄武,怕是借唐太宗玄武門來隱喻當今吧。”
“嗯,曹叔叔說的確是這個意思。”弦兒道:“隻是前太子二十年前不就死去了嗎?”
“史官的筆法隻記曆史不記當今,何是真實呢?”蘇錦道。
“小姐,我很想和你回去。隻是,這邊的事,我又不好丟下。他們是前太子的死士,都是很好的人,很照顧我,說要匡扶社稷,讓天禧王朝以正統延綿下去,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
“世人總是喜歡按照自己心中所想來成全所謂的正義。他們該問你願不願意。再者,就算推倒了當今皇帝,又該如何?難道效仿滄海國,允許女帝的登基?”蘇錦道。
“小姑娘好利得嘴。”有一個人出聲,這次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閣下不覺得偷聽人談話,很不禮貌嗎?還是你們這些人,都好這口?”再次被打擾之後,蘇錦忍不住挖苦。
老者渾不在意:“在下林長。姑娘不必生氣,少主的客人就是我們的客人。”
“待客之道,似乎不是這樣的吧!”蘇錦道。
“既然少主願意跟姑娘回去,那我們也不便勉強,隻是,少主要考慮清楚自己要不要擔當起這個責任。等到少主想清楚了,再說不遲。”林長說道。
蘇錦和弦兒有些詫異的相互望了一眼,隨即,蘇錦對老者點點頭,帶著弦兒離開了。
“林軍師,為何要如此行事?”曹巍問道。
“這個女子,少主跟著她,隻有益處,並無不妥。”林長大笑:“不可說啊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