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竹聽後,愣了愣神:“這老夫倒是沒想過。善緯應不會如此心狠手辣吧!”
“若那些死士所言不假,連自己哥哥都可以狠下心來殺死的,旁人怕不會顧忌什麼吧!”蘇錦道。
“若說善緯對君問,倒是有可能,可是對你娘,當是不可。”阮馨婉道。
“哦?伯母,此話怎講?”
“秋池當姑娘的時候,就與我交好。她拒親的人中,就有當今聖上。幸得善緯大度,不強求。不過他對秋池一直有意。”阮馨婉道。
蘇錦一時迷惑了起來,拿不定主意。
“錦兒,彆多想,君問和秋池的事情,我和你伯母會儘力查清楚。隻是如今蘇宅一片廢墟,你回去看後,可有什麼線索?”韓修竹問道。
“無甚發現。隻是我記得當時蘇家起火的時候,福伯說爹娘交代讓我快走,有多遠走多遠。”蘇錦道。
韓修竹沉思半響,道:“如此看來,君問和秋池定是知道害他們的人是誰。”
“侄女也是這麼想的。雖說爹娘不讓我追究,可是,若連此事都查不清楚,有何麵目見泉下的爹娘呢?再者,爹娘生養了我,若是不明白他們的苦衷,我也不配為人子女。”
韓修竹長歎一聲:“不知那人是要蘇家滅門還是隻想要君問和秋池的命。”
“我倒是覺得,那人該是要蘇家滅門。”阮馨婉道:“若是隻要君問和秋池的命,他倆大可不必放火燒宅子。”
“何以見得是自焚?”韓修竹問。
“以君問的聰明通透,無論如何不會做傻事。更遑論秋池了。”阮馨婉道。
“若是他人縱火呢?”韓修竹道。
“你倒是忘了,秋池的輕功和我不相上下,無論如何不可能連火災也逃不出去。”阮馨婉接著道:“把蘇家的宅子燒完了,為的就是保護錦兒和弦兒,若是那人隻要君問和秋池的命,他倆大可自儘或是如何,也不會讓錦兒和弦兒有多遠走多遠,更不會如此坐以待斃,定是有逃不出的理由。”
“嗯,錦兒,你這幾年,有沒有遇到過危險?”韓修竹問道。
“危險倒是沒有。這幾年我和弦兒一直平平安安。”
“那就好,你的身份,可有向人說起過?”阮馨婉問道。
“我怕自己的身份引起懷疑,倒是沒向旁人說起過。不過,有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蘇錦道。
聞此言,韓修竹和阮馨婉都看著他。
“此人名叫韓莊,是我在蘇州錦繡莊時的東家,一路上全托他照顧,我便覺得對其隱瞞有些昧著良心,所以就和盤托出了,不知,有沒有不妥。”蘇錦道。
“哈哈哈哈,”韓修竹道:“真是巧了,這個後生我倒是認識。”
“韓世侄是自己人,無妨。”阮馨婉道。
聽了這話,蘇錦有些了然,為何韓莊會讓自己來找韓將軍,原來是已經了解過了,心下對韓莊又有了了解:“韓世伯,這韓莊,到底是何人?”
韓修竹歎了一口氣,道:“他,身份,不可說,一說便是錯。”
“錦兒勿怪,韓莊的身份,真的不好說。”阮馨婉道。
蘇錦道:“無妨,他自己便和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