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 “是啊,本來還跟秋池說好,我連……(1 / 2)

錦*******) 畵荻 3020 字 11個月前

自從蘇錦住在了韓府,每日也無什麼要緊事,陪著韓夫人做做女紅。韓夫人繡功也是不差的,看見蘇錦的繡樣,問道:“這些,都是你娘教你的嗎?”

“是,伯母也見過嗎?”

阮馨婉放下手中的繡活,輕輕一歎:“怎麼沒見過呢。秋池當年未出閣之時,我便與她交好。雖然外界傳說的四殊什麼的,我們都沒當回事。德妃,也就是修竹的妹妹,我們仨人整日在一起。秋池是我們中最溫順的,心思也最玲瓏,不過也是最倔強的。當年你外公,雖然官職不大,可秋池的美名傳遍天禧王朝,提親的自然不少,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商賈富家,秋池硬是一個也沒答應,你外公也沒辦法,後來就不管了,所以,秋池是我們中出閣最晚的。”

“娘後來,還是遇見了爹啊!”蘇錦笑道。

“可不是,君問也是。當時他隻身來到京都,既無世家背景也不是腰纏萬貫,可是風姿氣度及才學見識,連修竹都讚歎不已,引為知己。後來結識了微服出遊的蕭善繹和蕭善緯,四人一起同遊,也當真是段快樂的日子了!”阮馨婉道。

“爹娘的認識是不是世伯和伯母從中牽的線呢?”蘇錦狡黠道。

“你這孩子,”阮馨婉寵溺道:“告訴你也無妨,不過這可當真不是我和你世伯牽線的。君問才思敏捷,秋池也不差,當時君問作了一首詩,傳遍京都,連先皇見了都龍顏大悅。隻是未曾想到,幾日後,秋池便當眾指出這詩的不好之處,隻改了一字,便妙趣橫生。君問和秋池,都是驕傲的人嗬,兩人你來我往,這詩詩詞詞的,改了個七零八落,不知為何到後來,兩人來回相傳的詩詞,變了味道。”阮馨婉笑道。

“爹娘從沒有跟我說過此事。我隻知,爹任過蘇州織造,聽彆人說他還任了兩年宰相。”蘇錦道。

“難為你不知道。君問當年到京都的時候,已然二十六,卻還是孑然一身。秋池比我小一年,也虛歲二十有二,他們成親的時候,我正懷著老三。後來君問便做了兩年宰相,這期間還沒有你呢!”阮馨婉道。

“嗯,爹娘說我生在蘇州。”

“是啊,本來還跟秋池說好,我連著三胎生子,若她得女,便嫁於我兒。”阮馨婉道:“我還想瞧著我那小兒媳如何長成大姑娘的,沒想到君問就自請外放蘇州,然後便有了你。”

“伯母!”蘇錦薄嗔。

阮馨婉道:“你可彆惱,伯母是說笑呢!”

“那前太子之事又是如何呢?”蘇錦忽然問道。

“這件事,知道的人,幾乎都死了。”阮馨婉忽然嚴肅起來:“隻是此事怕與君問秋池有關,若不說,定是不行的。”

“夫人,還是讓我來說。”韓修竹忽然出現,低沉道:“跟我來書房吧!”

蘇錦自從來了鎮遠將軍府,還未進過韓修竹的書房。此時進去,隻覺得彆致。

“這書房,還是君問為我擺設的!”韓修竹歎道:“他說要我藏武氣,露文氣。”

蘇錦一抬眼便見著書房正中牆上的一幅畫,裱的一絲不苟,畫工也是精巧。畫上有三位公子,坐在桃樹下對飲。腳下是散落的花瓣,三位公子的頭上身上也沾了不少,此刻三人正探頭看向一個酒杯。

蘇錦隻覺眼眶發熱,坐左邊之人,正是蘇君問。韓修竹道:“多少年過去了啊!右邊之人是我,中間之人是前太子。想當年見著一瓣桃花飄進酒杯,善繹道是桃花想飲酒,君問卻說是酒香醉桃花,真不知是誰就誰。”韓修竹話鋒一轉:“可知這畫上還有第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