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 “是啊,本來還跟秋池說好,我連……(2 / 2)

錦*******) 畵荻 3020 字 11個月前

“可是這作畫之人?”蘇錦道,緩緩走近,見著落款,先是日期,再是作畫之人的題款印章,蘇錦仔細辨認,才看清楚,原來是個“緯”字。“這作畫之人,是當今聖上?”蘇錦道。

“猜得不錯,的確是他。”韓修竹道:“當年我與善繹、君問同遊江南,當年我還隻是太子身邊的侍衛,君問無官職,善緯因身體原因不能出行。途中遭遇埋伏,卻不料善繹拚死也要死士把我們送回來,隻想著當時趕緊回來報信,以為善繹有儲君的死士不會有事,卻不料,這一彆就是不見。君問最先反應過來,剛到京城報了信,又攜了善緯一起快馬加鞭往回趕,不料途中突生變故,我們被人下藥迷暈,整日意識清醒,卻睜不開眼睛,動彈不得,這樣過了大半年,來人才放了我們,隻是去找善繹的時候,他已不再。還是君問最先反應過來,問我善緯呢。我們便朝京都走去,原來新皇已經登極。”

“韓世伯,您和爹爹是不是認為當今皇上截殺了前太子,又阻止你們前去找他呢?”蘇錦問道。

“嗯,當時確實懷疑,畢竟,太子消失,繼承大統之人隻有善緯。可是,善緯登基之後,並未放棄派人尋找太子,也未阻攔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相處。隻是後來,滄海國來犯,我當上了先鋒隊長,兩年之內從校尉一步一步升到了驃騎大將軍。君問從文,也當到了宰相。隻是我倆心照不宣的漸漸走遠,文武官員私相授受,曆朝皇帝的猜忌,不得不防啊!”韓修竹道。

“當年他們失蹤的大半年,秋池便過來與我為伴,我倆整日擔憂,卻也無法。當今聖上極力安撫,並派兵守護,每隔幾日傳些消息,後來終於盼回來了,兩家卻開始疏遠了。”一直未出聲的阮馨婉道。

“現在想來,善繹的事情,應當與善緯有關。能在我和君問飯食裡下藥的,隻有每日同吃同住的善緯。而他,監視著韓、蘇兩府,為的是給我們警告。隻怪當時太年輕,還看不透徹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韓修竹道:“君問離開京都,怕是已經想通這關節,整日麵對善緯,可能已經讓他心生疲憊。他走時私下勸我,隻是當時,我滿懷豪情想要鎮守邊關保家國安寧,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君問隻得告誡我要露文氣,並不間斷的寫信與我,隻是信,中斷於十年前。”

“十年前,”蘇錦喃喃:“十年前,我七歲,弦兒四歲。韓世伯,可能爹爹與您斷了聯係,與弦兒有關!”

“哦?弦兒?”韓修竹道。

“是,不瞞您說,弦兒是被擄到京都的,那些擄她的人,自稱是儲君的死士,口口聲聲說弦兒是前太子的骨肉。”蘇錦道。

“竟是這樣嗎?”韓修竹和阮馨婉相視一眼,有些不可置信。

“嗯,他們還說,前太子本已無意皇位,在山林怡然自得,隻是為這弦兒周歲買東西下山之時,被當今聖上帶走,再也沒有回來。”蘇錦道。

“原來善繹當年沒有死啊!”韓修竹感歎,突然垂敗道:“想必蕭善緯也不會讓他多活,定是遭了毒手。”

“韓世伯,不知那些死士的話可不可信!隻是爹娘去世的時候,留給我一個檀木盒,裡麵有一塊玉佩,上麵的紋路,是個‘繹’字!”

“快拿來我看看!”蘇錦將玉遞給了韓修竹,韓修竹撫摸半響:“是,是善繹的玉。”

“那些死士說,弦兒的生母是我的姑姑蘇無雙,韓世伯可是知曉?”蘇錦道。

“無雙,果然還是跟了善繹。”阮馨婉邊笑邊哭,蘇錦為她擦眼淚:“沒事,我是替無雙高興。你爹來了京都過了不久,將無雙接了過來,無雙也是知書達理的女子,遇見了善繹,旁人便入不得眼了。隻是善繹想要等到學成治國之道再成婚,怕耽誤了無雙,便冷眼瞧她,無雙也不惱,默默的守著他,有情人終成眷屬了,無雙終於如願了。”

“說這些乾什麼,眼下是要分清形勢。”韓修竹道。

“韓世伯,冒昧的問一句。您如何看待當今聖上?”蘇錦道。

韓修竹沉默了半響:“錦兒,世伯沒有拿你當外人,直說了吧。平心而論,他算是個治國良才,天禧王朝如今也不錯。隻是近年來太工於心計與朝堂,長此以往,怕後果難當啊!”

“再敢問一句,若是先父先母之事是當今聖上所為,世伯又該如何?”蘇錦聲音不大,卻字字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