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溪不是不知道趙傾身體的變化,也不是不知道他這兩日一直期盼的是什麼,自己不是不動心,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剛才在他的誘導下身體發生的變化。可是,自己恍惚中聽到遙遠的地方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理智回籠。自己這是在做什麼?不是要回去的嗎?怎麼還真的要洞房花燭啦?!既然決定不留情,就不要讓傾傾陷得太深,自己離開後,他還要儘快步入正軌的生活。想到這,掙紮著要起來。
趙傾心裡苦笑一下,還是輕柔扶起她來,親了她的嘴角一下,柔聲問:“怎麼了?”
“對不起,”小溪故意輕鬆道:“我隻是一下子不能接受由少女變成少婦,嘿嘿。”
趙傾依然用春水樣柔情的目光微笑看著小溪,輕輕捋著她的頭發,仿佛她說的這一切,做的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無礙,我知道我的小溪兒肯定需要時間來適應。十年都等了,我難道還急於這時?”見小溪放鬆的樣子,又淡然一笑,放出狠話,“不過,溪兒還是要跟我一起的。夫妻本就應該這樣,不是嗎?”
-_-|||(*^__^*)不是吧?難道這個熟悉的傾傾哥哥真要變成陌生的急色男?
好像要印證小溪的想法一樣,趙傾毫無預警的突然除去外衣,躺在小溪身側。小溪這才發現,他的中衣早已領口大開,露出一截香囊。堅實的胸膛、性感的鎖骨,都暴露在眼前,雖著衣物也能感到健美的身材緊繃的肌肉。要命的男性氣息像有生命一樣,鑽擠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小溪十七年生平第一次——是因為震撼而不是驚詫——四個圈了。這就是陽剛之美嗎?這就是男性的魅力嗎?如果是這樣,那麼,傾傾哥哥,動手吧,我不會怪你啦。
“溪兒,”趙傾不知這個難啃的骨頭此時竟會僅僅因為自己的美色動搖了立場,以頭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說道:“溪兒,莫怕,我不會強迫你。我知道你有顧慮,我會等的,直到你願意。”然後把還在呆愣狀態的小溪扶著躺好,柔聲道:“睡吧,我就隻是躺在你的身邊,好嗎?”
小溪色心乍起,又被傾傾情聖狀壓製住了,淚流滿心,隻能乾巴巴說道:“好吧。”之後毛病多多的她,又不滿意靜得出奇的氣氛,向枕邊能看不能吃的超級美男問道:“你一大老爺們,怎麼還戴香囊啊?”
趙傾看看她恢複狀態後得寸進尺的囂張模樣,也不言語,笑著把香囊解下,放在她手上。小溪隻覺得眼熟,偷瞄了趙傾兩眼,將好奇的手探向囊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紙條,借著月光,見上麵寫著稚嫩的一行字:離彆,隻不過為了要相聚。不由驚詫萬分:“這是我……”
“是的,”趙傾抬起上身,趁機又親了小溪幾下。“正是我們向陽城分彆時你贈給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正是它保佑了我們的未來。溪兒,謝謝你。”
什麼嘛!最討厭超級美男含情脈脈看著自己,說著情意綿綿的情話啦!人家根本就招架不住嘛!可是自己色心賊起,趙傾這廝反倒扮演起情聖,斯文起來了,好討厭啊!小溪在銀色月亮的偷窺下,在自己的心裡鬥爭中睡著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小溪睜開了眼睛。真是好天氣!忽然覺得不對勁,之後想起了昨天令人心驚肉跳、血脈賁張的鏡頭。猛地轉頭,見趙傾早已醒了,躺在身旁正溫柔看著自己,關鍵的是——他□□著上身!
啊……!小溪尖叫著逃離這強悍的視覺衝擊波,“啊!”更淒厲的喊聲響起,小溪揉揉扯痛的頭皮,回望著趙傾。隻見他笑意盈盈地指了指兩人結在一起的頭發。“這是什麼意思?”
“‘結發同枕席,黃泉共為友’,溪兒,這一生,你休想再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