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妄,你最近下課去哪了?”
學委拿著題目,將最近一下課就沒蹤影的席妄攔下,他眼睛銳利,探究的目光掃在他的身上。
席妄抱著兩本從心理老師那裡借來的書,笑容清淺:“是來討論題目的嗎?我晚一點再來看吧。”
晚一點,再晚一點。
一次又一次,學委來找席妄幾次,每一次都被同樣的理由推脫。
看著席妄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學委麵色暗沉,攥緊了手中的草稿紙,眼神晦暗不明。
心理谘詢室門口,心理老師早早就等到在外麵。
一看到席妄過來,瞬間笑彎了眼,抬手迎著他推著肩膀往裡麵帶。
“席妄同學,你來了。”
“最近借給你的書,看得怎麼樣了?”
心理老師低下頭,親昵的湊近幾分,在席妄沒有看到的地方,露出陶醉愉悅的表情。
惡劣的目光斜晲著,投向拐角處,挑釁般揚了揚眉,唇角惡意彎起。
“老師?”席妄完全沒看到這些眉眼官司,他毫無戒備的揚起頭,信任的目光純粹單純,滿心滿眼都是信賴。
心理老師在他麵前完全換了種表情,親昵溫柔,極具耐心的麵具戴在臉上。
谘詢室的大門緩緩關閉,將他與席妄一同,關進看不清的黑暗中。
角落裡,身穿校服的少年凝視著谘詢室的大門,手指深深沒進掌心,似有若無的血色在指尖泛著狠絕的色彩。
·
“……老師,為什麼要脫衣服?”
“因為老師要教你緩解壓力的辦法,衣服是施加在身上的重力,脫去它你會更輕鬆。”
“老師,這個樣子好奇怪,一定要這麼做嗎?”
“席妄同學,你不要對此有什麼偏見和不適,要相信老師,老師不會騙你的。”
“老師……”
……
細細碎碎的碎語曖/昧隱晦,隔著厚重的門板,充斥著令人麵紅耳赤的交談。
猶豫的交談在踹門的巨響聲中被打斷,因為舉報而聚集到一起的校領導們臉色難看,氣急敗壞的衝進來大喊:“你們在乾什麼!”
遮住兩人的簾子被拉開,原以為出現的誘/騙畫麵並沒有出現。
衣著整潔的席妄茫然的抬起頭,手中還拿著紙筆,認認真真的筆記活像是在上課。
可鋪天蓋地的指責卻沒有因此收斂,心理老師瞬間變臉,滿臉心虛的指著他推諉:“都是他勾引我!我什麼都沒有做!”
鋪天蓋地的指責如雷霆般砸落,席妄茫然被拉扯出谘詢室,眾目睽睽之下,他衣著整潔,卻像是被扒光了般,麵臨著千夫所指。
他驚惶無措,想要解釋:“不是這樣的,是老師說要幫我進行心理疏導。”
“老師,你明明知道的……”
他看向心理老師,目露求助,心理老師卻說:“沒有這回事。”
“我填了表,您不是做了記錄的嗎?”席妄急切的目露哀求,他焦急的回想證據。
可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