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回頭,目睹浮竹隊長一身羽織矗立前方。他麵露嚴肅的招招手,我頷首示意,邁步小跑過去。
“上野,你剛剛那記赤火炮用了幾分力道?”方才站穩,浮竹便迫不及待開口詢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浮竹隊長,您有話不妨直講。”我聳聳肩,倍感無奈的迎上他的目光。
“很奇怪呢……”他像是自言自語般,眉頭微蹙遲疑半響,神色愈發小心謹慎,“你釋放鬼道時,靈壓似乎有些繁亂,與以往平緩的感覺,截然不同……”
我悶頭不再講話。
突然憶起,當年參加真靈院入學考核時,那位和藹的考官也說過類似的話。所以這五十多年,我一直有在學習控製靈壓。不過由此看來,效果甚薄啊。
我扯著袖擺看著草地開始發愁。
“啊,你也不要太在意,或許隻是控製不當。”浮竹牽動嘴角,扯出一個含蓄的弧度,又寬慰的拍拍我的肩膀。
那個苦澀的笑容看得我越發挫敗了。於是當即就決定,今晚要借酒澆澆愁火!
***
夕陽剛剛回歸地平線,陰晦的月光悄然布滿井井有序的街道。
蓬蓽生輝的居酒屋內。
此時,我滿頭黑線和由梨坐在酒桌旁,享受難得的輕鬆時光。兩人原本沒頭沒尾瞎扯著,幾杯下肚,由梨話匣子打開了一發不可收拾的聊起八卦。
“二番隊那個油頭油腦的大塊頭居然是副隊長,他跑得動嗎?”
“噢,跳的動就行了。”
“狛村隊長鐵笠下有張怎樣的臉龐,你不好奇嗎?”
“我對體型龐大的事物難以產生興趣……”
“六番隊新任的副隊長嗓門大得嚇人,估計連屋頂都可以叫掀。”
“很好啊,有了他六番隊喇叭都可以省了。”
“朽木隊長至今還是單身,據說天天被家族催婚。”
“逼婚……總覺得,無法想象。”
“日番穀冬獅郎當了十番隊隊長後越來越拽了。”
“嗯嗯,這點我也看出來了。”
“而且,雛森副隊長和他居然是青梅竹馬噢。”
“噢。對了,你和藍染隊長還好嗎?”
“誒,就那樣唄。”由梨蹭蹭鼻頭,一臉不滿,“雛森副隊長依舊天天粘著他,當自己親爹似的。”
“哈哈哈……”我笑的花枝亂顫,猛拍酒桌。
“喂喂,你和市丸隊長又是怎樣?”她繼而換上狡黠的笑容,直勾勾盯著我。
“什麼什麼……什麼意思?”不自主端起酒杯,心不在焉搪塞著。
“少在我麵前裝蒜了,你和他那點破事五十年前就聽說了。”
“噗!”一不留神,嘴裡的酒頃刻噴向了空中,“咳咳,什麼叫那點破事……”
“小唯!以我們的交情,你還是坦白從寬。”由梨驟然抓住我手臂,虎視眈眈盯著我。
“坦白什麼啊,我討厭那家夥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慌不忙的擦擦嘴角,我直翻白眼,“也不知哪裡得罪他了,我該還不成啊。”
“噢?果然有貓膩……”
“噗!”我差點被酒嗆死。
拍拍噗通亂跳的心臟,深吸一口氣,憋了滿肚子的苦水衝口而出。
“話不帶你這麼說的,我和市丸銀可是清清白白一點關係也沒有,何況他還有個美豔動人的紅顏知己,就算傳緋聞也輪不到我這卦。”
“欸……”由梨歎歎氣,一本正經拍上我的肩膀,“小唯,難道你還沒有發覺,先前不管我提到誰,你的態度都是不溫不熱。隻有說起市丸銀,立即怨聲連連,這樣還不算特殊存在嗎?”
我頓時啞然無言。
“有……有嗎?”閃避她尖銳的注視,氣勢無故泄了大半。
“我告訴你哈。”由梨飲下一杯,神情嚴峻湊到我耳畔,“在認真的前提下,有時候,心動的理由隻需要一個小小的借口。”
“嘁,還心動?我現在一看見他雙腳就止不住想逃跑……”
“我隻能說,你太固執了。”由梨無奈甩甩頭,擺出一副你沒得救的表情瞪著我,“我能勸的就這麼多了,感情這事還得靠你自己去領悟。”
“喔……”我扁扁嘴巴,舉起酒杯,愁緒的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