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轉炎,好象一隻空蕩蕩的蠶蛹,在不斷的抽絲剝繭的漸層循環下垂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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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召開副隊長緊急會議,大家或多或少都有點坐立不安。
淡定自若坐在牆邊,我瞅著身旁的雛森桃一副心神不寧,淚光閃閃的摸樣,眉頭陷得無力抽搐了。
“不要擔心啦。不會有事的。”
循聲抬起視線,阿散井眉頭微蹙靠在牆上,一臉心事重重的安慰她。
我無言以對,隻是悄然將頭埋進臂彎裡,四周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將自己最好的朋友親手押送到懺罪宮,那種複雜的心情,想必是難以言喻的。
“緊急警報——!緊急警報——!瀞靈延內有人入侵——!!請各隊到達指定位置進行守備——!!”
震耳的警報聲驟然穿破這片長空,久久回蕩不息,將這個悶熱的下午徹底升溫至沸點。
迅速拋開腦中的陰霾,幡然抬首,恐慌之中不知誰嘀咕了一句。
“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有禍旅闖進來……”
雙眉緊鎖,心底悄然浮起那個名字……
是黑崎一護嗎?
副隊長會議剛剛散會後,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十三番隊。苦於我實在不願帶隊巡邏,於是主動留守隊舍,負責照顧舊疾複發的浮竹隊長,兩位三席代替我外出巡邏。
無所事事呆在乾雨堂,思緒神遊之間,時光一晃而過,浮竹隊長就這麼睡了一下午。直到接替我的隊員來了,才察覺窗外已是斜陽時分。
獨自走上陽台,吹著傍晚暖暖的微風不由伸了個懶腰。
單手托腮倚在欄杆上,放眼這座熱鬨的城抵,隱隱泄漏一種硝煙四起,號角長鳴的感覺。街道上擁滿巡邏的隊員,每張麵孔都印著專注兩字,仿佛隨時要拚上性命大乾一場。即便大家都視死如歸,四番隊的病床依舊不斷的添上傷員。
抱著新奇的心態,靜觀眼前不同往昔的瀞靈延,始終沒有料到這個迂腐死板的地方,也會迎來如此狼狽不堪的時刻。
風勢越來越大,我眯起雙眼,突然憶起之前隊員提供的關於禍旅的情報。
據說這些入侵者實力不容小窺,特彆那個叫黑崎一護的少年,出手便擊敗了十一番隊的斑目三席。然而不久前,戀次的靈壓也漸漸被某個強大的波動蓋過。害的我也想會會露琪亞這個朋友了。
扁扁嘴,扯出一個冷冷的笑容走回了房間。
純粹想想罷了,倘若對手不是虛,估計也挑不起一絲的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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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愈濃,為這個不平靜的夜晚,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銀紗。
呈大字懶懶倒在榻榻米,渾不知盯著天花板呆了多久。偌大的十三番隊隊舍,此刻格外的寂靜。
不行,還是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吧。驟然彈起,順手抓起斬魄刀,漫無頭緒就蹦出了宿舍。
獨自踏上街道,左顧右盼遊了一圈,恰好遇見正在領隊的由梨,手臂一勾風風火火被她拖去做伴了。
“聽說山本總隊下達了命令,允許所有人在戰鬥時全麵解放斬魄刀。”由梨冷不丁冒出一句。
“噢?這老頭可有危機感了。”我挑眉,目視前方不溫不熱回了一句。
“對了,這個時間你怎麼在閒逛?”
“我才不去領隊呢,麻煩死了。”鼻子往外哼哼,絲毫沒有反省之意。
“哎~你這家夥還是老樣子~”由梨撲嗤一笑。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瞎搭著,漸漸地語速之間的間隔拉遠。
“對了,你的市丸隊長呢?~~”她好奇的眨眨大眼,彆有意味的將語調拖得很長。
“我怎麼知道大家的市丸隊長在哪逍遙快活呢~”強抑自己顫抖的眉頭,嫌惡的睥睨她一眼。
“哎呀,你們不是在一起嗎?嗬嗬……”由梨怪腔怪調的擠出一句話,聲音仿佛在憋笑一般。
“沒有。”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刷的朝她拋出一枚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