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雖然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不過我覺得，和這麼一個妖孽在一起肯定很累吧……”

她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不知為何，我被這句話攪得心裡五味雜陳。

旁觀者清，可他們也不了解我們，所以寧願這些看來客觀的評價與論斷可能是錯誤的。

即使那一夜的情景還清清楚楚回蕩腦海中，可是兩人之間並沒有本質上的改變，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他還是那個若即若離，讓人捉摸不透的市丸銀。

而我呢……

在一起？

開始默念這三個字，垂頭盯著腳下乾淨的水泥街道發愁。

難道這樣就算在一起了？

總覺得哪裡好像缺了一塊，撐出一個空蕩蕩的輪廓，究竟迷失了什麼？

***

翌日，天空剛剛破曉，整個十三番隊還沉浸在休眠中。一陣緊湊的敲門聲將夢境倏地擊碎。我緊緊攥著碎片的尾巴，怒目滿臉冒失闖入的隊員。

“報告上野副隊長，剛剛接到消息，在東之障壁發現了藍染隊長的屍體！”

“哈？？”我呆呆瞪著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良久後，內心一陣長籲，藍染惣右介就這麼死了？

誠然對於他的過世，訝異大於感傷，反倒比較擔心由梨的情況，我快速洗漱整好衣服，跑出隊舍時無意聽到隊員在討論，雛森和吉良都被關進監牢了。於是又納悶了，原來我整個人都不在狀況中。

整個五番隊抱哭一團，由此可以看出藍染這個老好人風評還是不錯的。

這一切過於突然，我處在一片悲愴的啜泣聲中，不知所措望著由梨泛紅的眼角，腦中莫名其妙的浮現一個景象，閃電交加的東芝屏障，由梨迎著暴雨舉起斬魄刀，嘶吼喊道，藍染隊長，我要為您報仇！！

霎時不由一震，立馬握緊了由梨的手掌，熱淚盈眶的凝視著她。由梨麵對突如其來舉動，黯然抖抖眼皮，寬慰的朝我點點下頜。

原來，安慰人是如此簡單的事啊……

***

踏出五番隊大門時已是正午，毒辣的太陽大大懸在空中，無比囂張撒著刺眼的射線。

我疲憊的扭扭脖子，隱隱感到遠方有兩個強得驚人的靈壓在互博。探頭四下張望一圈，這個唯恐避之不及的靈壓好像是更木隊長，另一個是……

驀地合上手掌，微微挑起唇角。喲，看熱鬨去。

老遠就瞧見屋頂上那個小小的粉色腦勺。一個瞬步停駐她身邊，興致勃勃蹲下加入觀戰。

“小唯？”粉嘟嘟的臉頰，偏頭掛著幾分疑惑。

“午安噢，八千流。”我隨口打個了招呼，目光迅速落到正在殊死搏鬥的兩個身影上。

“小唯不是來抓禍旅的嗎？”她依然睜著大大的眼眸，雙手托腮看著我。

“管他是禍旅還是禍害，都與我無關。”目不轉睛的低聲哼哼。

“嘻嘻。”八千流抿嘴一笑，與我一並觀望前方。

“這個橘頭發的就是黑崎一護？”淡淡瞥了八千流一眼，有些明知故問的嫌疑。因為眼前這個孩子的潛力，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強很多。

“是啊。很厲害吧？”

“你們家隊長都要輸了，你不去幫他嗎？”

“小劍難得打得這麼開心，再讓他享受一會吧。”說罷，她又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容。

我合上嘴巴緩緩起身，雙手抱肘腦子一片空白，目光放空於懺悔宮。闃然閉上雙眼感受空氣中幾股力量的衝擊。

流火七月，灼熱的光芒照在身上並不是那麼舒適，撲麵而來軟綿綿的風，吹得人有些昏昏沉沉。

再次睜雙眼時，黑崎一護已險勝更木劍八，倆人奄奄一息倒在淩亂的廢墟中。

“八千流，我先走了。”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微笑，甩下一句話，又瞬步消失於屋頂之上。

猶豫一番後，還是決定去看看阿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