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詳細給你回報一下啊!”興琦調皮地笑了笑接著說:“咱們學校規模小,人數本來就不多。初一年級有八個班,大約三百五十多人;初二年級有六個班,差不多有二百五十多人;初三年級有五個班,二百人左右吧;初四年級剩三個班,最多一百三十人。”
她一說不要緊,說完頓時把我嚇一跳,我詫異的問道:“怎麼差這麼多?初一到初四,人口從中國走到日本了呀!”
“可不咋的,剛上初一的時候人還是很多的,一來二去的就都退學了。不是家庭條件不允許,就是偏科太嚴重中考無望的。這兩年高中還擴招呢,剩下的一百三十多人裡也最多不過有六七十能考上,其餘的全被刷下去了。”興琦憤憤不平的說道。
興宇接著說:“真不知道到咱們中考時會有什麼變化,沒準擴招力度更大呢!現在的高中已經變質了,掙學生的錢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其次才是育人!”
經這麼一說,我才真正感覺到中考門檻兒居然是如此之高,沒等碰到大學的影子就已經狠狠的截下了一批。但是據我的了解和精心的推算,高中門檻兒的高度可以降低,代價是以高昂的費用和熟識的人際關係作低墊,就是所謂的異價生和後門生。
這讓人不得不承認應試教育的殘酷了,大刀高高的輪起來,刀鋒指向的卻是自己人。智力足夠的可以躲過此災;智力不夠若錢力充足的,也可以幸免遇難;智力和錢力都不足的,就隻能等死了。
上課鈴阻斷了我們的談話,匆匆的回到教室,發現政治老師已經先一步到了,我三步變作兩步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拿出課本準備聽課。
可我似乎是被興琦剛才的那些話影響到了,無論如何也聽不進去,急得我抓心撓肝的渾身都癢癢。我費勁心思苦苦掙紮,終於把落在門外的魂拉了回來,剛坐正身姿準備聽講,下課鈴聲就響了起來。哎,這樣怎麼行啊?本來政治就不會,有點心事占著就聽不進去,這不是自尋滅亡呢嗎?我兩眼發直呆呆地坐在那想著對策。
“王小梟,該交政治作業了。”
冷不丁的一句話把正在發呆的我嚇了一跳,緩回神來,我發現眼前正站著一個美女。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姑娘生的眉清目秀的,水靈靈的眼睛透露出絲絲單純,整體散發出一種大家閨秀的風度。
我猛然感覺她挺麵熟的,好像是在哪見過,我發動全部大腦記憶細胞進行快速搜索,最終綜合斷定這個大美女就是我前座的鄒芸萱。
看著漂亮姑娘我心裡直發慌,大腦還在滯留,雙手就忙忙活活的開始翻找,翻了半天才把本子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
她看了看本子卻笑了出來:“你想什麼呢?我收的政治,你把數學作業本給我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