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臭訓了我一頓,警告我下次劇烈運動之前必須要做準備活動。我一聲不吭地點著頭,心想這還不是興宇他們這幫王八蛋給害的。
回來時王飛在右邊攙著我,我用右腳輕輕點地左腳一蹦一蹦地往前移動。剛走出沒到五十米,就在左腳剛要落地的時候,腿突然間毫無力氣地堆在了地上,接著感覺左腿膝蓋撕裂般的疼。
無奈王飛和陳梓彬又把我抬回了醫務室,醫生看見我先是很詫異,聽完我的敘述之後又開始對我展開埋怨:“告訴你在做劇烈運動之前做做準備活動,怎麼就記不住呢!”
我呲牙咧嘴的說:“嬸兒啊,我一支腿沒法做準備活動啊!”
醫生一聽也對,“這回有你受的了,兩條腿都韌帶拉傷,一會兒回去讓他倆抬你回去吧!”
出醫務室的時候我試著站起來,到底還是失敗了,陳梓彬和王飛輪流把我給背回了學校。
回去之後開始大肆摸藥,爭取能早日康複,至少得達到不麻煩彆人攙著的地步,老背著攙著,我不方便,彆人更不方便!
周日那天我一天都是在床上趴著度過的,還好在周一的早晨終於有所好轉,可以被人攙著走上一兩步了。但隻不過是一步兩步而已,看來我坐在教室裡度過一天百分之八十的厄運是逃不過了。
天空尤其的晴朗,豔陽高掛在湛藍的天空中灑下一片金燦燦的光,春風輕輕的吹著,撫起一個幸福的春天,鳥兒在空中歡快的追逐,慶幸擁有著自由祥和的一片天空,這一切的一切勾勒出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我靜靜地坐在教室裡,心已經飛出了十萬八千裡,去追逐自由飛翔的鳥兒。真想下課鈴聲馬上就響,好讓我離開這個不足十平米的破屋子,去感受那點屬於自己的自由。
那可惡的鈴聲又過了四十分鐘才不情願地響了幾下。
我趕忙叫離我不遠的龍健:“健哥,把我弄出去,我再也不想在這破屋子裡多待一秒鐘了。”
龍健走過來說:“剛我看你沒聽課,總往窗外看什麼呢?”
我說:“我看小鳥呢,我也想長一雙翅膀,和小鳥一樣飛呀飛……”說著我儘力掙紮起來伸開胳膊做了個飛的動作,又像中彈了一樣掉了下去。
龍健笑著說:“就你丫的這老瘸腿還想飛呢?爬都爬不出去!”
“少廢話,趕緊把我弄出去,現在我也是身不由己!”
“行,梟哥,我去找吊車把你給弄出去啊,你等著!”說完他便自顧自的跑了出去。
我說:“你丫給我死回來,我不說扶我出去,你就真不知道是吧?”
溫暖的陽光灑在了我身上,我情不自禁地深呼了一口氣。
“小梟,剛才我看到你爸爸來著,你還不去門衛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