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不再見 “馬耳他陰有陣雨,1……(1 / 2)

流過罅隙的年華 溯年 1723 字 11個月前

“馬耳他陰有陣雨,18~24攝氏度。”天氣預報員的聲音裡仿佛夾雜著鹹鹹的濕意,浸得何禹奚喘不過氣來。他濃密的眉毛擰成了一團,懊惱地把遙控器丟到一邊,起身去倒水。

何禹奚討厭雨,特彆是那細細密密的雨,天知道那些文人墨客怎麼會極儘纏綿之詞去描寫它。他是個理性直率的人,當然了,這是他對自己的評價,客觀通俗來說,他就是一不解風情的理科男。他覺得即使是雨,也應該要豪爽乾脆一點,這麼淅淅瀝瀝地下,就……怎麼說呢,對,娘們兒兮兮的。

同樣討厭雨的還有歐陽澈,不過他的理由和何禹奚不同,他的思維屬於何禹奚“天知道”的那個範圍,他總說雨給他帶來傷感,勾起他的愁絲,當然這是歐陽澈矯情的說法,而何禹奚就直白地理解為,隻要下雨,澈就會難過——這讓他更討厭雨了。

馬耳他是地中海中心的一個小島,地中海氣候,夏季高溫乾燥,冬季溫和多雨,海洋性強。這是何禹奚對馬耳他的全部了解,作為一個理科生,他知道馬耳他是個地名就很不錯了,其他信息還是他專門上網查的,專門為歐陽澈查的。

他想不通澈為什麼願意去那個該死的海島上,讓綿綿不斷的愁絲纏繞自己——其實他知道理由,隻是不願承認,歐陽澈是為了淩淺才去馬耳他的,為了淩淺,他甘願被愁絲纏繞。每當想到這個,禹奚就覺得透不過氣,心裡裂開了個口子,汩汩地淌著新鮮的動脈血。恩,用我們的話說,何禹奚這叫撕心裂肺的痛。

怎麼老下雨,澈要怎麼辦呢,他依然會感到悲傷嗎?沉浸在懊惱中的何禹奚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他拿起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憤憤地接了起來,就聽到一個柔和的女聲:“請問是歐陽澈的朋友或親屬嗎?這裡是第一人民醫院,請您馬上過來一趟好嗎?”何禹奚來不及細想,拿起車鑰匙就衝出了門。

當何禹奚趕到醫院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個眼神銳利的警察。

“你就是歐陽澈的親友禹奚嗎?”

聽著一個中年大叔叫自己禹奚,他真是很不舒服。“是的,我是他的朋友何禹奚。”他皺著眉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