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鐘芮大喊了一聲,把葉紀文嚇一跳,“你怎麼啦?!我找到工作能讓你這麼吃驚嗎?”
“不是,我想起要告訴你一件事;雕塑學會今年要開一個大展,陳老師讓我幫你報了名參加義務工作,負責寫那些什麼宣傳稿啥的。”
葉紀文眼睛睜得鼓圓,如鬥雞模樣;
“不管啥稿,義——務——務工作——為什麼我要參加義務工作?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彆太激動。”鐘芮繼續輕聲慢語,“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嘛。”
“呸!”
“小文文不要講粗口嘛!”
“這不是粗口,是表示鄙視和憤怒的語氣詞。那——為什麼讓你幫我報名?你能代替我答應嗎?”
“不能嗎?陳老師說我們是好朋友,我是可以替你簽名的。”
“以後,不幸再遇到這類義務勞動的事,你要記住啦——就說我們已經絕交了,互不理睬,反目成仇了,知道嗎?”
“可是——”
“沒有可是。對了,加上原因顯得更真實;兩個女人,會因為什麼反目成仇呢?”
“因為什麼?”鐘芮也美目圓睜,充滿好奇。
“最好的借口是因為男人!對——就男人!就選小岑吧;下次你就說因為爭小岑,我們已經反目成仇了。”
“可小岑喜歡男人啊……”
“你傻啊,我們知道,但是老師不知道啊——他們不知道吧?”
“不知道。”
“那就好了嘛,就說小岑。”
“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鐘芮很鄭重地說明。
“……那隨便你,你說丁宇也行。”
“嗯,好。但是……可是老師——”
“打住!那群吸血鬼,大學念四年就做了四年義務勞動,畢業了還要繼續被他們控製、指使、勞役……不行,我要反抗到底!”
“反抗——不過是說句大話而已。”
——鐘芮一向迷迷糊糊的,偶有突發清醒之時,總能直指事情的本質,讓葉紀文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十秒。
當兩位女士趴在床上(最輕鬆的聊天姿勢,順便按摩按摩後腰)聊天的時候,鐘芮難得對做雕塑和陶瓷之外的事情進行了一番思考——
“你說,要是我們倆爭小岑,誰會贏?”
“還用問嗎,倆都輸。”
“可是我想,要是讓小岑必須在我們倆中間選一個的話,你應該會贏的。”
“嗬嗬”葉紀文笑逐顏開、得意忘形,“你真的認為我的魅力比你大嗎?”
“我想啊,你無論如何都比我更像男人呀,小岑是喜歡男人的,那當然選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