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朋友一起回去。你怎麼現在才來?”
“我趕好幾個場,這是我的第四站,也是最後一站。”
“你乾嘛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啊!”
葉紀文一手提著蛋糕,一手抱著巧克力,覺得像自己這樣,一心想著回去就悠哉悠哉地跟小岑和小鐘一起吃蛋糕,喝杯熱茶才是最好的過節方式。
李敏然擰了一下眉,他開始煩惱,應該說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對於葉紀文這個女人的存在感到煩惱:一開始她像沒有任何性彆或者其他方麵的芥蒂一樣與你交談、來往,讓你感覺輕鬆愉快。可當你意識到她是一個女人的時候,她的表現就開始像一個女人了,而且是一個難以對付的女人;她把男人的一切暗示屏蔽,還鎮然自若。她的神態很清楚地向你表明,要是你為她懊惱,那她也沒有丁點為此負責的打算。
“你的朋友開車嗎?”
話一出口,李敏然馬上察覺不妥,馬上補救說:“我的意思是,你們怎麼回去,現在沒有公車了吧,地鐵站又很遠。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可以送送你們。”
葉紀文明白李敏然是那種心地和教養都極好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的優越處境對彆人造成傷害。隻是,有時葉紀文覺得他真是太敏感了,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像他這樣的男人會具有這種敏感。這可以說,不但珍貴,而且極為稀罕。
“你乾嘛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啊!”葉紀文無意中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我們打的回去。我們都住在一塊地方,一起打的很方便的。”
“小文文!”——葉紀文剛說完,就傳來鐘芮響亮的叫聲;
葉紀文順著聲音一看,鐘芮在對麵馬路朝著她大力揮動雙手,岑逸暉則雙手插著夾克外套的口袋跟在她後麵。
“他們來啦。我走了,再見——差點忘了,祝你玩得愉快——merry christmas !”
“謝謝,你也是。”
李敏然說,看著葉紀文越過馬路,走向她的朋友;
葉紀文過了馬路,看到李敏然還站在那,就朝他揮了揮手,心裡嘀咕:難道是因為收了他的萬元包包,老是覺得虧欠他似的——不妥!難怪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