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然原本不是容易放棄的人,可是遇到葉紀文,遇到這樣的情況,隻感到渾身無力,鬥誌一下子消失無蹤。心情跌到穀底,反倒有了以前沒有的幽默了,他說:“那真是謝謝你的理解和抬舉了。”
“彆這麼說,雖然做我的朋友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是我對朋友很好,隻要朋友需要的,不違法的,我都會幫忙!”
李敏然已經好多年沒有嘗到這種失望、氣餒和沮喪的滋味了,所以連最起碼的紳士風度都拋到九霄雲外;他用紙巾抹抹嘴,表示用餐完畢;
“既然這樣,那就拜托你幫我把碗碟洗乾淨,把廚房收拾好吧。”
葉紀文像是得到赦免一般連連答應,收拾餐具,到廚房乾活去了。
李敏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算是可笑還是悲哀,內心同此時陰冷的春天的涼風一樣。他到酒櫃把整支紅酒取下來,這種情況得喝一喝酒。
廚房活,葉紀文做得很利索,完畢後發現李敏然坐在沙發上喝酒,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覺得自己得負上一些責任,於是走過去,坐在旁邊;鑒於剛才所說的一番兩番用心良苦、發自肺腑的至理名言尚且對李敏然起不了效果,所以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話來,——究竟要說什麼話才能讓他開心起來呢?
“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啊?”——最後說出口的居然是最缺乏技術含量的;
李敏然不回答。
於是繼續追問:“為什麼?我不明白,我說的那麼清楚了,你不會聽我的話啊?”
——這是兩個在李敏然聽起來刺耳的問句。
李敏然本已覺出糗,不單單是失敗後的失落,還十分氣憤,像那些遭遇大人不把他的話當回事的大男孩一樣,生氣裡也有賭氣的成分,繼續自顧喝酒,連理睬都不願理睬葉紀文了。
“你到底怎麼樣了嘛!不要擺出這樣不高興的樣子,這樣我會內疚的,會走得不安心的;來,笑一笑吧?笑——開心一點,你做的意大利麵真的很好吃!”
不提意大利麵還好,一提,李敏然更覺氣結,甕聲甕氣地說:“你要走了,慢走不送!”
要他真是小男孩倒好,葉紀文就直接揍他了,可他是那麼一個大男人,葉紀文下不了手,出手了也打不過他;
“我是要走了,可你開心一點我才能安心走啊。來,跟我說——茄子!”
李敏然差點被這種幼稚的伎倆逗笑了;腦筋一轉,對葉紀文說:“你想我開心?”
“對,當然!”
“真的?真心的?”
“嗯,真的,真心的,特彆的真心!”
“那好吧,你閉上眼睛——”
葉紀文直覺不對勁,愣愣的問:“為什麼?”
李敏然神色已經變了,“啪”的放下酒杯,抱住葉紀文,不由分說就吻下去;他的舉動就像直接在葉紀文的腦袋裡放了一個炸彈,“轟”的一聲引爆了,一陣激烈的震動後,葉紀文的腦袋裡一片火光,此外彆無他物。
李敏然想不到直接的“突襲”行動會如此順暢,葉紀文會如此的順從,正當他越來越投入,雙臂對葉紀文的轄製越來越放鬆的時候,葉紀文猛一使力就把他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