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是身為師兄……(2 / 2)

話說這家自助餐就是全體美院人士的仇人;因為首先,它開在美院大門正對麵,在眾多畫具店中間,美院的人要避也避不開,要躲也躲不過;其次,它是火鍋店,還是自助式的,收費按人頭而不是按食量,這就簡直像是給食客下了一封挑戰書;第三,它的門麵除了大門,是一麵很大的玻璃牆,琳琅滿目的食物隔著玻璃牆,讓人看著流口水;飯市時間香味一陣陣從大大敞開的門飄出來,讓饑腸轆轆的人更是轆轆饑腸;

於是大家都恨得咬牙,總盼著有一天,隻花一份午餐的錢就能把東西都吃完,把裝食物的盤子都翻個底朝天。

第二次是丁宇請的;丁宇之心,路人皆知,就是想乘機多跟鐘芮親近,順便討好葉紀文和岑逸暉。

第三次,葉紀文隻約了岑逸暉和柯學勤,是談正事的,所以就沒叫上鐘芮了,免得讓她的腦細胞無辜折損。這次三人會議的結果就是葉紀文辭去ai no 西餐廳的工作,專心寫稿。

由於發在日報上的文章讀者反饋意見不錯,頗受歡迎,這份差事可以繼續。同時,柯學勤給了葉紀文一些建議,讓她寫小專題的文章,三四篇為一個專題,一個禮拜發一個專題,主題範疇是葉紀文熟悉的文藝方麵的,很寬泛,隻要求內容新穎有趣,篇幅無需太長,因為現在的讀者到底沒有耐心讀長文章。寫出來要是好的話,柯學勤可以讓葉紀文成為專欄作者,可以在報紙上發,也可以在雜誌上發;

總之,對於葉紀文而言,柯學勤這位伯樂回來了,她就可以安心寫稿,開始為自己的前程,而不單單是溫飽忙碌了。葉紀文自然是奮發精神,專心致誌,埋頭努力。當鐘芮第八次來征詢對丁宇的複合要求的意見時,葉紀文不想輕易放過丁宇,就對鐘芮胡亂搪塞幾句,結果惹得丁宇找上門來——

“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把這門拆了!”

看到丁宇一副放高利貸者的姿態,葉紀文也嚇一跳,不敢怠慢,連忙給他開門,口中念道:“稀客,貴客啊!真令寒舍蓬蓽生輝!”

丁宇毫不客氣,長腿一邁就進來了,“確實是寒舍!不過——我說你,真要跟師兄我過不去嗎?怎麼跟鐘芮講那些胡說八道的話!?”

“我說什麼了?”

葉紀文一臉無辜,是真無辜,因為她確實忘了跟鐘芮扯什麼話了;而更讓她擔心的是,她的話經過鐘芮的腦神經的特殊處理後變異成什麼樣了?!

“你對她說,女人要獨立自主,最重要的是以事業為主;結婚不是必要的,而是可遇不可求的——這就是讓她彆答應我的意思!”

葉紀文又是一驚,不是因為丁宇的話,而是照丁宇的話,鐘芮的理解還算靠譜,就是丁宇說話的樣子太嚇人了。

“不對,不對!”為了此刻的人身安全,葉紀文決定把責任推卸得越乾淨越好,“你冷靜一下,我不是這樣對她說的,你也知道我們小鐘鐘的理解力有些特彆程序,會錯誤理解人家說的話!”

“好,我不管!那你去對她重新說一遍,說得簡單易懂些,不要給她錯誤理解的空間。你就說女人三十前一定要結婚,丁宇是可遇不可求的絕世好男人。說這兩個要點就行,彆說其他廢話!”

“這也太假了吧,小鐘鐘也不傻,也沒有健忘症,她也不會相信從我口中會聽到你是絕世好男人這樣的話啊!她隻會以為我發燒燒壞腦子了呢!”

“那你就用她會相信的方式說;反正,你最擅長的不就是把死馬說成是活的嗎?再說了,你怎麼不會想想,我們結婚了,你也是有好處的。”

“什麼好處?”

“起碼你跟小岑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有個吃飯的地方啊!”

“什麼?你的意思不是說我跟小岑去吃小鐘鐘做的飯吧!那我們實在無福消受了;說起這點來,我是幫了你呢,你想想,你真的準備好餘生就吃小鐘做的飯了嗎?”

“我……”丁宇也才意識到還有這麼一個麻煩,“我打算結婚後雇個人做飯。”

“那怎麼行,鐘芮喜歡一個人清清靜靜的呆著家裡工作,不喜歡工作的時候有彆人,更彆說一個陌生人了。”

丁宇一時慌了,竟然傻傻的問葉紀文:“那怎麼辦?”

“看吧,傻了吧?是不是我救了你?”

“不對!問題得先解決一個再解決第二個,那是以後能想辦法解決的。你呢,現在馬上給我跟鐘芮說清楚,按我說的去說。”

丁宇正對葉紀文吼著,手機響了,一看是李敏然打來的;

“喂——敏然兄,有何貴乾?”

葉紀文一聽是李敏然,頓時豎起耳朵,而且發現丁宇在聽電話時古怪地看了她幾眼,更覺可疑,警覺性再升級,對丁宇做了一個“叉”的手勢,丁宇不理她,“哦”了幾聲後,報出一個地址;

葉紀文聽著這個地址怎麼這麼熟悉,一想就是自己的地址嘛!馬上抗議:“喂——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隨便告訴彆人我的地址,這是我的私隱資料!”

丁宇收了電話,對於葉紀文的申訴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你這算什麼私隱,破房子!再說了,敏然兄是我的老師,就不是隨便的了。再再說了,又有什麼關係,他會劫財還是劫色啊?劫財你沒有,劫色嘛……你順水推舟就好了!我走了,你要記得我的話,給我照辦!否則下次我把你打包白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