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兒,對不起。”如不是自己一時大意,將兒也不會為了救自己而受如此重的傷。
“哥哥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將兒好開心哥哥沒事的。”手反摸著哥哥的手,想借此撫慰哥哥。
聽著這樣的話,顧雲行罵道,“我的將兒還是個大傻瓜。”
不料顧雲將也笑了起來,“我很願意做哥哥的大傻瓜的。”哥哥便是他的一切。
顧雲行不再說話,手輕柔的理開顧雲將額前的亂發,就如當初他所說的為了哥哥什麼也願意,那麼理所當然,就好似從一出生便注定的使命,從不動搖,傻瓜,才十三歲啊,是否隻是還小呢?
即使受傷及重,卻因顧雲將身體極好的修複能力,還有顧雲行本就懂醫術,不下幾日,便已好了許多,卻依然無法下床。這日顧雲行卻收到了父親的飛鴿傳書,菱州葉家,一日之內慘遭滅門,如今,淩家堡已宣告各大門派,在永州舉行武林大會,商討此事,顧誠年便讓他們速去永州,在永州與之會合。
顧雲行一合紙,怎會發生這等事?前才見葉家與淩家堡喜結良緣,才沒幾日,葉家卻慘遭滅門,真是慘絕人寰。
如今將兒傷勢未愈,如何能離開,可這父親之命也不能不赴,正傷神之際,鐘月河出門外,尋問怎麼了?
他略思索,這事該不該告訴這少年呢,畢竟,多少與他有點牽扯,還是把紙張給了他看,他震驚的無以複加,“怎麼會發生這等慘事?”後才明白,“你要馬上趕去永州?”
顧雲行點頭,“我父親是這麼說的,但將兒傷勢太重,恐還無法趕路。”
鐘月河想了想便道,“這樣吧,畢竟你們搞成這樣,我們也有很大的責任,你爹讓你過去定是急需要你,你弟弟就在這兒,我會照料好的,你還是趕緊趕往永州吧。”鐘月河難得說出正經話來,卻說得極是,顧雲行想想,便決定即刻趕往,爭取早日回來。
他回身進了房,將兒還在睡著,想等他醒來告彆,又擔心硬要跟著,便想悄聲離去,不料顧雲將卻在此刻醒了來,“哥哥。”他喚。
顧雲行走回床邊,把他的被子弄好,便言簡意賅道,“將兒,哥哥現在有事要去永州一趟,你傷勢未愈,不便行走,在這好生待著,鐘月河會照顧你,哥哥即刻就回。”
“不要。”顧雲將激動的硬是起了身,顧雲行按都按不下去,“將兒。”
“將兒不要離開哥哥,將兒要一起去,哥哥,帶上將兒,將兒已經好了,傷已經好了。”他掙動著,急得不得了,手抓著哥哥,生怕下一刻就遠離了。
“好好好,將兒,你先躺下,不要亂動。”不想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趕忙安撫。
“哥哥要帶上將兒,將兒已經好了,真的,不信你看,什麼事也沒有了。”他努力動著,想再起身,表示自己已經好了,可是臉色卻越發的慘白,額頭豆大的汗滴落下來,與他的行動背道而馳。
顧雲行無奈,隻好柔聲安撫,“將兒先躺好,哥哥會帶著你,你現在好好躺好,哥哥去給你熬藥。”
“不要,哥哥,不要離開將兒,在將兒身邊就好,將兒已經好了,不要吃藥了。”他死拽著哥哥的衣角不願放手,反複強調,生怕哥哥轉身就離他而去。
顧雲行歎息,便叫鐘月河去熬了藥,他一個勁的安撫著,卻都不見成效,抓著衣角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鐘月河拿著湯藥回來,見這樣的情況,便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了想,便去找了他爹,拿了以前以劍換取的上好丹丸,可護住心脈,一路顛簸,也不恐傷勢加重。
顧雲行本就因小時候的際遇,自身小時病痛的體會與耳濡目染下,醫術本是絕頂,回了山莊,也帶了許多珍貴藥品,在院中也種植著外頭無法得到的珍貴藥材,可本以為隻需下山參加婚宴,不至發生何事,便未帶藥在身,也正懊惱著,如今一看這丹丸便知非同一般,便謝過即時讓將兒服下。
終是兩人一起上了路,臨走時,老人如約把刀奉上。
顧雲行接了刀,難道這就是緣?陰差陽錯,還是得了刀,也罷,畢竟因這東西也損失慘重,便收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