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祥的預兆

“我想用不了多久我的傷就可以好了。”晴撫摸著右臂上的傷口，笑嗬嗬地說到。

“阿，你啊，真是不讓人省心。”左之捂住臉“因為你受傷，每次我去的時候齋藤。。。咦咦？晴？”

正在巡查中的晴居然開小差？他向晴跑去的方向望著，發現兩個奇裝異服的人正站在那裡，滿麵笑容地看著晴目瞪口呆的樣子，

晴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這兩個人，條件反射地摸出銀鞭“你們是什麼人？！”

“看來我們的小公主因為東方落照的追殺令嚇得不輕啊！”遠海蘭若扯了扯嘴角“影晴，看來她還像以前一樣啊。”

風鈴影晴眯著眼，玩味地看著晴。

“如果要殺你，何必等到現在！”影晴歎了口氣“說起來，我們見過一麵，在你服藥之前，我是個剛上任的風鈴，蘭若還不在，難道那個藥嚴重腐蝕了你的大腦使得你什麼也不記得了嗎？”

“確實有這個副作用。”晴眼中的戒備少了些“風鈴。。。是傳說中500年一換，掌管空間和時間的神嗎？”

“不是傳說呦，晴，我現在可是好好地站在你麵前，並且把你從那個恐怖的世界送出來到這裡。”影晴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及到腳踝的黑色發絲隨風飛舞，雖然是十歲的孩子模樣，但依然可以讓人不由自主地生起崇敬之心——雖然晴對這個麵前穿蕾絲睡裙的小仙人沒什麼好感。

“對了，這個給你。”蘭若摸出一個袋子“如果是你的話，就不會為這個問題感到疑惑了。”

“啊哈？”晴沒有聽懂。

蘭若微微一笑，水藍色的製服上沾了些泥點子，影晴抬手，抬呀抬呀夠不到。

“沒事了吧。”晴看著影晴急的小臉通紅，又看了看故意戲耍上司的蘭若，覺得這場景十分熟悉。

“沒事了。”蘭若側頭“你的朋友還在等你呢”

“知道了知道了。”晴輕輕笑了笑，轉頭向隊伍走去。

“還有。”影晴邊踮腳邊提醒她“儘可能快點，說不定這藥能救你的命，無論是變若水還是你原來研究的那個奇怪的藥。”

“那個啊。。。”晴回頭看著影晴小小的身影，似乎又覺得回到了從前，那個有著琉璃色眸子的小女孩，站在五條大橋邊問她“這是什麼啊？”

“這藥的名字。。。叫‘nightmare’ 。 ”

Nightmare——噩夢。

“喂，左之。”晴抬頭看著疑惑地望著她的左之“你認為變若水，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變若水。。。嗎？”左之看著她“我覺得，那是一個逆天的存在，世界上不該有這種東西。”

“那我就會把它變成現實。”晴聳聳肩，看著地上自己斜長的影子，回頭看著夕陽。她很喜歡夕陽下落時，世界每個角落都充盈著血色的景象。

“真漂亮，不是嗎？”她輕啟櫻唇“隻可惜，現在是黃昏。”

風飄飄蕩蕩，吹起她的發絲，迷住她的眼。

“那段回憶嗎。。。”

“怎麼了？”左之看著她“心情不好可以說出來。”

“沒有，”她不再看那夕陽，因為它著實刺傷了她的眼。

“。。。隻是想起以前一些事情，不巧的是這些事情讓我很不愉快。”

-------------------------------------------------------

吃過飯再去山南先生的房間已經是很晚的時候了。

“山南先生，還沒睡麼？”晴拉開門“這樣下去，身體很容易壞掉啊。”

“彆擔心，我的身體早就壞掉了。”山南苦笑著轉過身來。

“這樣的話還真像是山南先生說的。“晴聳聳肩，坐了下來。

“這麼晚找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吧。”山南一針見血地指明晴的來意，“有什麼要給我的嗎？”

“是這個。”晴伸出手，她的手心裡一個盛有藍色液體的小瓶子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中，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迷離的色彩。

“很難弄到的哦，墮落之血。”

山南拿過那個小瓶子細細地打量。

“我的一位朋友，今天在街角偶然碰到了她，給了我這個，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晴平靜地看著山南“西方有一種怪物，叫血族，他們以鮮血為食，出沒在最黑暗的地方，擁有著強大的法術和無普通人可匹敵的力量，他們懼怕銀器，身體冰冷，見到陽光便飛灰湮滅，而且心臟是他們的弱點。根據這個，我向綱道老師提出了是否可以用藥物製造血族的猜想，沒想到老師差一點就成功了。至於墮落之血，是血族內部中的背叛者，放棄作為血族的驕傲與惡魔簽訂契約，他們的血可以魅惑同族，具有比同族快百倍的速度。”

“不過那個‘差一點’？”山南下意識地問道。

“血族可以在吸血時保持足夠的神誌，但是羅刹不能。”晴微微一笑“如果加入墮落之血，根據理論就可以抑製這種副作用，相對的，不能見陽光，否則。。。”

“否則？”

“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畢竟這都是基於理論的猜想，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山南的鏡片上形成了奇異的反光。

“不會隻有這一些吧。”山南緩緩開口“能告訴我是什麼嗎？”

“抱歉，不能。”晴搖了搖頭“適時我會告訴您，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請按我說的，找人實驗墮落之血，至少要把吸血時神智消失的問題克服掉。”

“我真好奇你的腦袋裡裝了些什麼。”山南搖了搖頭，微笑著看向晴。

“也許您可以試試把我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麵裝了什麼。”晴開了個玩笑。

“這真像是你說的話。”山南回過頭去“快休息去吧，不要把自己的身體搞垮啊！”

晴這才發現已經接近子時了。

“隻怕您還沒等研究出來就去見芹澤了，山南先生，身體為本。”晴沒有回頭看山南的表情，回身拉上門。

雖然是夏天，但是晴仍感覺有寒意從門後傳來。

山南先生，不可避免地要成為羅刹吧。。。 。。。

---------------------------------------------------------------------------------

“天真熱啊。”

剛離開伏見奉行所的新選組正在行進途中，看著千鶴臉上滾滾而下的汗水，晴按了個手結，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向前走。

“雖然是很熱的天，但是仍有風吹過來，晴姐姐你說呢？”千鶴在行進到九條河源時笑著看晴，壞壞的笑容在女孩青稚的臉上隻現出可愛的狡黠。

“嗬嗬。”晴笑而不語，捏了捏千鶴的臉，靈力用了一天，還走了一天，她真的很累，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看來這裡的軍隊隻是後備軍，並不是主力。”井上源三郎皺著眉頭回來。

“切，信函上不還說十萬火急麼。”新八一臉的憤慨。

“算算算。。。了，靜待局勢變化，聞風而動，是我我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吧。”晴連著打了兩個哈欠“累死我了。”

“誒，晴你昨天沒睡好麼？”左之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沒沒沒。。。有，就是今天有些累了。”晴揉了揉眼睛。

“想睡覺的話就說哦。”左之笑著看她“我的膝蓋可以借給你。”

“不不不。。。用了。”晴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還不如讓千鶴。。。”

話說到一半她就睡著了，身體向一邊傾斜，倒在了齋藤肩膀上，被枕的人身體一陣僵硬。

所有人包括千鶴都笑著看齋藤，齋藤的臉不知是不是因為火光的緣故顯得很紅紅的。

“看，看我乾什麼？！”半天齋藤說出這麼一句話，調整了一下坐姿，試圖讓肩膀上睡的正香的某晴能枕的更舒服一些。

左之和新八同時歎了口氣，看來對付女人這種事的確不是每個男人天生就會的。

但是第二天早上新八剛從美夢中醒來時，看到的一幕讓他不得不把拳頭塞到嘴裡才勉強不發出聲音。

晴十分精神地衝他笑著，做了個‘早上好’的嘴型。

新八指了指她肩膀上的某人：（唇語）這是怎麼回事？

晴的臉噌地紅了，小心地側頭看著肩膀上睡的正香的齋藤，然後小心地彆過臉去看山後射出放射狀光線的，隻露了一點點的太陽，仿佛那太陽突然長了什麼令她感興趣的東西。

~事件回放~

半夜三更。

“唔。。。”晴悠悠醒來。

好暖和好舒服的感覺，可是自己現在在哪裡？

對了，自己在九條河源。。。

那頭枕的這個軟軟的東西。。。

晴‘BIU’地彈了起來，轉頭看著那個‘東西’。

“對不起。”肩膀的主人小聲說道。

“額，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真是失禮了。”晴臉紅了。

“沒事的，如果困的話，再睡一會。”齋藤打了個哈欠。

“你困了？”晴有些好笑地看著他，發現他們兩個獨處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人臉紅。

“困了的話，就睡吧，我守夜。”晴歎了口氣“身體為本。”

“怎麼了？”齋藤問她。

“山南先生，突然想起來了，他最近總是很晚睡覺。”

齋藤沉默了，他也很擔心山南，山南先生這樣下去的話身體會撐不住的。

“睡吧！”晴拍了拍他的頭“明天可要以充沛的精力麵對呢！”

齋藤看著她，忽然在心裡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那，晚安。”齋藤倒在晴的肩膀上，合上眼睛。

“這一點都不像你啊，一君。”晴沒有躲開，隻是小聲抱怨了一句。

人都有大膽的時候。齋藤勾起嘴角，在心裡反駁了一句。

晴又歎了口氣，這次是包含了無奈和溫柔。

其實自己，也不討厭他啊，齋藤的確是個很溫柔的男人，有時候的嚴厲也隻是一種疲憊吧。。。

不對，自己在想些什麼呢，打住。。。

話說回來，山南先生真的很厲害，隻根據老師留下的研究資料就可以複製出變若水，但是這麼研究下去，不止她擔心，齋藤也很擔心吧，從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

不對，自己在想些什麼啊，打住。。。

明天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反正過不久天就要亮了，專心守夜才是正事，可明天換誰守夜呢？千鶴肯定不行，算了，這種事情還應該內部決定吧，可要是齋藤。。。

“天啊。”晴挫敗地伸出空閒的一隻手捂住臉。

這時齋藤毫無意識（？）地又纏住晴的胳膊。

晴苦笑，但還是沒動。

這可真不像自己的風格啊！

（啦啦：這件事就解釋了齋藤君後來為什麼在勾引晴的方麵100%成功。。。）

----------------------------------~第四章~上篇（完）

“砰！”遠方傳來的槍炮聲驚醒了眾人。

“怎麼回事？”千鶴抬起頭。

“走！”晴拉著千鶴的手就跟隨眾人向冒著濃煙的方向奔去。

“等一下！”那個會津蕃的士兵出聲喊道“我們可是被要求在這裡待命的啊！”

土方氣勢洶洶地轉過頭來，盯著那人的眼睛：“待命是要等被劃為援軍時才去支援嗎？！”

淩厲的氣勢從他俊美的臉上散發出來，初升的太陽噴薄而出——這表明他們已經耽誤很長時間了。

“如果你們還有點武士精神的話，”土方微微頜首，眼神更加的可怕。

“就什麼也彆說，趕緊跟上來！”

那個士兵還有一點顧慮的樣子，但隨即定了定心神：“好！跟上！”

----------------------------------------------------------------------------------------

“啊，看起來真是損失慘重啊。”晴感歎道，卻發現千鶴在一旁發呆。

“怎麼了，千鶴？”晴搖了搖她“發什麼呆呢？”

“額，感覺剛才的土方先生好有氣勢，就像現在。。。”

土方：“害人害己之人的下場會是如何，讓你們見識一下吧！”

雖是淡淡的平和的語氣，但是眼神依舊可怕。

“怪不得會吸引我家千鶴呢。。。”晴嘟噥了一句。

“副長，長洲一派今晨進攻蛤禦門，但看樣子被薩摩和會津的聯軍擊退了。”

土方聽後不禁冷笑，麵帶譏諷：“薩摩和會津聯手？這世界上還真麼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從晴的表情來看顯然她也是這麼想的，土方瞥了一眼她，繼續聽原田彙報情況。

“土方先生，公家禦門那邊似乎還殘留著長洲的餘孽。”

山崎隨後趕到：“這次有煽動襲擊禦所嫌疑的那些人此刻正向天王山趕去。”

在場所有人都看著土方，表情凝重。

近藤將眼神轉向土方：“歲，你怎麼想？”

可是土方微微一笑，看向晴：“作為代表總長的東方，你怎麼想？”

晴勾起嘴角：“原田君，你率領隊伍前往公家禦門追擊那群長洲殘黨。”

“齋藤，山崎，去蛤禦門確認情況。”

“至於誰去追擊那些去天王山的逃兵，由副長你來定奪。還有，我聽說除了逃向天王山的那些人，還有其他的一些殘兵，一路勒索財物然後回老家，想要追擊這些人，就要離開京都。”

晴看著土方的眼睛：“我不清楚副長您的打算，但是最後這件事，需要有人去為我們取得這份許可，是您去，還是近藤先生去，就全由您定奪了。”

土方的眼裡閃過訝異，隨即竟輕輕拍了兩下手，眼中多了一些讚許：“說的不錯，不愧是總長推薦的人。”

“哈。。。”晴眼中有了幾抹笑意“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