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藍蓓蓓,尉遲水晶,在經曆了各自的滄桑以後,表姐妹三人終於得以團聚。
洪福提議道:“我決定,咱們三個出去玩一玩,好不好?”
蓓蓓和水晶異口同聲,跺腳拍手大喊道:“好,好!”
蓓蓓突然安靜下來,神秘兮兮道:“洪姐,那是不是要叫上一個男人陪我們去呀,一來做我們的司機,二來做提款機!”
“不要!”洪福乾脆地打斷了藍蓓蓓的奇思妙想,她笑道:“這次就我們仨,一個男的也不帶!我們要來一次純粹的沒有男人的輕鬆之遊!”
水晶皺了皺鼻子道:“這麼說你的兒子們也不要帶了?”
洪福哈哈一笑道:“他們是不是男的呀?是男的就不帶!”
三人整裝待發,出租車停在麵前,三人一齊呐喊:“出發!”這一聲喊把見多識廣的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以為遇上三個女流氓。
蓬萊仙境,凡夫俗子趨之若鶩的地方,人人都想沾得它的一身靈氣。
仙境啊,我們來了!
這是三個女人到達蓬萊閣頂的又一次呐喊!
蜿蜒迂回,曲徑通幽,處處皆景處處美。
藍蓓蓓道:“洪姐,咱剛剛經過天後宮的時候,我看見那裡好像有算命的,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洪福擰了蓓蓓一下道:“妮子,怎麼不早說呢,我早就想找人算算命了,三十多年從來就沒讓人給揣測一下未來如何!”
水晶道:“其實人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算出來的不見得就是我們真正的未來!”
“水晶啊,”洪福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有時候,不信命還真的不行!”
蓓蓓嘴唇嘟起道:“管它信不信的,既然來了,就去湊個熱鬨好了,不貴的,我問過了,每人十塊錢就可以了!”
近著天後宮的一個亭子裡,人群聚攏,撥開人群向前,隻見白衣白帽的女卦師麵前架著一麵斑駁的銅盆。女卦師向下塌著眼皮,嵌著兩張極薄極鮮豔的唇,細著噪子道:“這是天後娘娘洗過臉的銅盆,你隻要將手沾了這盆中的水然後掌心向下,”她伸出自己的手向著麵前的銅盆做出示範動作,帶著一分謹慎,仿佛充滿著對神靈的敬畏和唯恐褻瀆。
她繼續道:“手心覆到兩邊方形把手上,來回磨蹭——就像我這樣,這盆裡四周能濺出水花的,我便有命理分析給你聽,每人十塊錢。沒有水花濺出來的的,不要你錢,你隻當看了熱鬨好了!”
“如果測不出水花的命運怎樣?”有人插嘴問道。
女卦師向上斜了一眼,不客氣回應道:“那是他命運不濟!彆的用不著多說啦!”人們聞言躍躍欲試——誰都想預知自己的命運,都想證實,自己絕不會屬於命運不濟的那一種。有的人果然使銅盆邊沿濺出水花,他掏出十塊錢,得了女卦師一通的命理分析,好運歹命仿佛都被那水花出賣給了這個陌生的女卦師。
也有無論怎樣蹭也濺不出水花的。
一個身材麵容姣好,儘顯高貴的中年婦人,顯然已經伸手蹭過那神仙用過的銅盆沿了,卻沒有一滴水花濺出來,她得到女卦師一記眼瞟,問道:“平常打麻將吧!”婦人驚訝地點點頭。
女卦師將她的命理奉耳道:“得,以後你彆打了,戒了它吧!你打多少輸多少,打多少場也隻是給彆人捐款的份兒!”這話外人聽來是好傷情麵的話,可是在婦人那裡,好像一語中的,她突然著急起來,她當然不願相信錦衣玉食的自己注定是給彆人捐款的份兒!
她不信,受旁人指點,跑到稍遠處一隻紅漆的大柱子旁邊,將雙手放在那上麵狠命的磨,試圖能改變手相。再回到銅盆裡沾沿盆耳磨蹭,盆裡的水來回的晃蕩,卻仍是不見有丁點水花濺出來。
“看起來還真的挺神的噢!”洪福跟身邊的兩個妹妹小聲嘀咕著。
“洪姐,”藍蓓蓓縱恿道,“你先上!”
洪福笑了笑,擠開身邊的人就往那盆裡放手沾水,然後沿著盆耳使勁的蹭,圍觀的看起來那水花效果不錯,至於細節怕是隻有那女卦師知曉,她的一番解釋出來了:“不錯的,在娘家幫娘家,在婆家幫婆家,命中貴人如過客,走了這個來那個,衣食用度不用愁,心遭顛簸有時儘,越上年紀越穩定,你命中有克。”
“有克?誰克我?”洪福焦急的問道。
“誰也不克你,是你克彆人,說白了,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
女卦師出口犀利,簡直像拿刀子在人心尖上磨,可是卦師嘛,就應該有這種直言不諱的品質,這樣才讓人覺得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