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熱鬨無比的火車站外麵。
在人堆裡有三人正上演著離彆戲。隻是卻完成看不出離彆愁,不知中是隱的太過完美,還是本就沒有。隻見大家臉上都是平靜無波。
秦莫嚴伸手就要從江東蔚手上接過行李,沒想他竟沒給,隻看到他對著自己笑笑說:“你要走,自然是要送到上車。所謂送佛送到西嘛。”
秦莫嚴揺揺頭,“不用,就到這吧!”
桑葉拿出不知什麼時間買的臨時站票揚了揚,說:“都買了,不去不然都浪費掉了,怪可惜的。”
江東蔚看了一眼秦莫嚴,臉上一幅得意洋洋的表情。
看著他們這樣,秦莫嚴又還能如何呢?隻得由著相送。
他露出無奈地微笑,頭向火車內一揚,“走吧!火車差不多進站了。”
果然,進去候車室裡,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道彆的話,廣播員已傳來車子進站的消息……
三人隨人流一起向火車的位置走去。
到了火車的門口,桑葉才來得及看清,火車是從深圳西開往上海的火車。她腦裡閃過以前某人曾和自己說過的話。
“今年秋天我們一起去錢塘江觀潮……”
……
多年前的約定突然間湧現到了眼前,眼睛不期然間起了一層朦朧的霧氣。她望著正和江東蔚不知說著什麼的秦莫嚴。
腦裡閃過這樣的句子:
花飛花落花滿天
情來情去情隨緣
雁去雁歸雁不散
潮起潮落潮無眠
夜深月明夢嬋娟
千金難留是紅顏
若說人生苦長短
為何相思情難斷
這說的不就她與他的真實寫照嗎?
突然她有種衝動,想問問他,是不是要去當年一起約定的地方?可她聲帶像是突然卡住了一樣,說出的話竟然是無聲的,像是讓什麼壓住了,無論她怎麼說都是啞聲。
秦莫嚴像是感覺到了,抬頭看了眼站在江東蔚身後的她,對著她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火車上車門口的列車服務員開始崔:“要上車的趕緊,列車馬上就要開……”
秦莫嚴深深地看了她和他一眼,接著從江東蔚手上接過行李,說:“再見。”
江東蔚什麼也沒說,隻是在他還沒來的及轉身之際,給了他一個重重的擁抱,是兄弟情,難舍的兄弟情。
秦莫嚴和江東蔚擁抱時,眼睛正好與桑葉對視著。
桑葉眼裡早已是熱淚盈眶,雙手捂著嘴,一句話都沒說。
但是秦莫嚴突然也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下紅了,但是他不能,因為他要她幸福。
他微笑看著她,用唇語無聲地傳達著。
看著他一點點的用唇語說著隻有兩人才懂,桑葉忍了多時的淚水終於一點點的掉了下來,像雨一樣,不停的劃下,無聲無息地。
後來他頭也不回地上了火車,彆人看到的是他不曾回頭的背影。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沒有回頭。可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回頭不回頭,又能改變什麼,現實不是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