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又和羞 灰常的對不起乃爺,壓倒你了……(2 / 2)

“這個是?”

“竹器。”賀清赭將竹筒放在一塊方布巾上,邊上還放了幾根紅色的線。

這一角有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麵還擺了許多大小一樣的一截竹筒,賀清赭打開其中一個蓋口。空氣中飄來一縷佳釀的醇香,花戚戚瞪大眼:“這是酒?”

她嗅了嗅氣味,那香又更濃了幾分。似是梨花般,秀雅清美。“這裡麵有梨花啊!”花戚戚覺得酒香越來越醇,飄的空氣中全部都是它的氣味。

賀清赭唇角輕翹,清冷的神色隱匿,眼露笑意。“這是釀成的酒。叫梨赭。”他放在桌上的手緩緩滑動,憑空出現兩個青玉杯色澤鮮亮柔婉,將梨赭倒進去,香氣四溢。

花戚戚接了一杯過去,不由賀清赭開口就一口飲下。酒質清涼,下咽時讓她覺得全身舒暢。見著她這麼個飲法賀清赭也不惱,眼慵懶眯起也喝了口梨赭。

“這個……好喝啊爺。在給我一杯!”花戚戚舒服的眯著眼,也沒搭理賀清赭同不同意就把那一筒梨赭給拿著往嘴裡灌。

爽呐,花戚戚覺得自己魂快飛上天了,她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酒的清涼讓她嘴唇紅潤潤的,沾了些豔色,麵色蒼白,身體冰冷。在天色明亮竟然有些許詭魅,風陰陰的冷。

“跟鬼似的。”賀清赭不鹹不淡的說了她一句,眼睛卻也沒從她身上移開。

陰風像符合他的話般,突然大了起來,吹得他們二人衣衫輕舞飛揚。他走進她,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彈了兩下,那額印像有金光似的一閃就沒了。花戚戚的臉色也沒先前那樣蒼白,喝了酒的臉頰變得酡紅,陰冷的風頓時散去。

“啊,剛剛怎麼突然起風了,爺你為啥彈我臉啊……嗝?”花戚戚依舊銷魂的不知處境,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喝完了那一筒的梨赭又去抓下一筒,細白如蔥的手指動作飛快,也是那麼一閃神讓賀清赭想抽出自己那根散神鞭抽打已經神誌不清的花戚戚。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啊?少爺,花姑娘喝酒了?”剛晾完衣服的春娘從長廊裡走出來,看見花戚戚爛醉如泥的靠著賀清赭身上,懷裡還死抱著梨赭不放,嘴裡傻嗬嗬的發笑,醉眼朦朧。

真成了一傻子!賀清赭垂眼一瞧,不由得氣惱,他忘了告訴這小丫,梨赭雖入口柔腸但後勁很大,兩筒梨赭能讓一頭母豬發癲,可惜這小丫竟然不知好歹喝了他兩筒梨赭,那是他拿來賣錢的了!

直覺賀清赭情緒不好,一張俊臉緊繃繃的,連放下木盆的春娘也不太敢靠近。花戚戚推推他,喝了酒便發酒瘋:“啊,走開,走開!抱這麼緊乾什麼,討人厭啊。放不放開?”

“不放我揍你了,啊?”……一旁站著的春娘被花戚戚這一舉動驚得大氣都不敢出,看著賀清赭的眼睛更是小心翼翼的,登時也同情花戚戚的不知死活。

賀清赭臉色一黑,眼角抽的厲害。明明是這小丫自己靠過來的,竟然誣賴他抱她。他眼中一片清冷,嘴角扯出一絲詭異,手掌輕輕拍了拍懷中人的小臉蛋。看我不整死你,賀清赭陰陰冷笑。

“春姐姐,可否請你幫我個忙。”賀清赭喚她,春娘比賀清赭大個五六歲,叫聲姐姐並不為過。賀家上下就這麼幾個人,也是從小服侍賀清赭到大的,對自己人都比較隨意。

“哎,少爺要春娘做些什麼?”春娘見賀清赭沒發怒的征兆,放下心來點點。

“你去拿些繩子來,不用太粗的,太細的也不成。”賀清赭吩咐,一把抱住還在“溫柔”掙紮的某人就往前麵走。他身姿俊挺,像一顆青鬆偉岸不拔。

春娘疑惑自家少爺為什麼找她要繩子,看著少爺的步子朝著院子裡最大的一顆梨花樹走去,春娘想也想不明白,她轉身端起木盆照著吩咐趕緊去拿繩子。

被一把抱起的花戚戚依舊沒知覺自己快要死到臨頭了,一手拍著賀清赭的胸呐一邊打拍子,依依呀呀的風流瀟灑哼著小曲子,就在哼的正是興頭上的時候,花戚戚感覺到有溫熱的呼吸湊近她的耳朵,燙的她一陣顫栗。“我把你扔到樹上去好不好?”

呃?花戚戚一臉呆傻,慢慢偏過頭看賀清赭。隻見他笑的一臉溫情,褪卻了那股子裡的冷漠,柔化了崩起的麵部線條。

“爺要把我……扔上樹?”她緩慢的語調告訴他反應遲鈍,不過花戚戚到是慢慢清醒了過來,朦朧的視線也漸漸清晰。

賀清赭對上她目光,更加眼中笑意更深,隻是嘴角冷勾著說:“對,恭喜你恢複神智。呐,這次爺給你點獎勵,動作儘量溫柔些。”他話音一落便使出力氣將她往上跑,更是微微借了點法力起風,讓風推著她的身子輕易的被扔到了繁枝滿開的梨花樹上。

“哎喲——”這一次扔的可不輕,藏在裙裡的白嫩屁股順著粗糙的枝乾滑過,辣辣的疼。花戚戚痛喊,齜牙咧嘴的抽氣,賀清赭見了兩眼眯起,在心裡讚一個,不錯,比喝醉的表情還銷魂。

“少爺你……”尋了繩子送過來的春娘看見怪異的此情此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目瞪口呆的望著花戚戚動也不敢動的趴在一根細的可以的樹枝上。

“天哪,花姑娘你怎麼跑到上麵去了?快下來,免得摔著。快呀!”春娘人很心善,對於做出這麼驚嚇動作的花戚戚,她是覺得那姑娘不正常了不正常了,好好的一個人就奔上麵去乾嗎呢。

莫非?春娘心裡那麼一想啊,再看看趴在樹上整個身子都在哆嗦的花戚戚,她死死咬著嘴唇眼睛開始泛著水,又看看站在樹下幸災樂禍並不顯於形的賀清赭,不由憋不住要對著花戚戚喊:“花姑娘你怎麼不下來?是不是方才少爺抱了你覺得毀了你的清白你才上去的呀。花姑娘你放心,這件事就讓老陳叔給你做做主,畢竟是少爺的不對……”

“哐當——”一聲震響,春娘隻覺得眼前一白飄飄的東西就這麼一眨眼的掉了下來。

“少爺!少爺!快接住花姑娘啊!”春娘心急了喊,卻不見有人反應,朝旁邊看去她家少爺的人影都不見了。

被摔到地上的花戚戚麵色蒼白,再加上剛剛聽到春娘熱情的呐喊,花戚戚心裡痛哭自己頂不住啊。

“你還要壓到什麼時候……”微弱而痛苦的聲音從她身下傳來,花戚戚一震,心裡大叫不好,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下麵一看,花戚戚心裡禱告,南阿彌陀佛,求觀世音菩薩收了她……

賀清赭瞪的眼睛快凸了出來,隻覺氣若遊絲。那小丫竟然掉下來砸在他身上,兩腿一跨還坐在他肚子上。該死的要把她關籠子裡,讓她做一隻真正的老鼠!賀清赭咬牙,毀了十幾年清冷淡泊的好修養。

“爺你真好,曉得花要掉下來了就接住俺……”花戚戚捂著臉裝羞,現在不裝羞不行啊,要爺發起火來她就得被泊淵舔臉啊,想起來就是噩夢!

“起來!”賀清赭發現自己是出氣多吸氣少啊,這小丫好重的啊。

花戚戚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緊張的馬上站起身,一手摸到屁股處還是辣辣的疼。“爺,你沒事吧?其實花不重的,就是這幾天吃的多了,你。”

“夠了!”賀清赭忍無可忍打斷她厚顏無恥的話,臉青的可以。他雖說身子頗為強健,但又不是銅皮鐵骨,何況是被花戚戚一屁股坐在肚子上,那是堪比男人最重要處的脆弱啊。鐵青著臉,他朝驚呆的合不上嘴的春娘看去,手一伸冷繃繃的道:“繩子!”

春娘被他一吼給清醒過來,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違背,隻好哆哆嗦嗦的把繩子遞過去。

花戚戚見了這麼一招絕的自己小命是不是不保了,慌慌張張的問了一句:“爺您乾什麼啊?”這麼久了終於用了一句敬語,賀清赭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但他知道,他的麵目已經深刻的扭曲了。

“爺剛才沒獎勵你好你,這次,來點更好的!”賀清赭放話了,他本來就生的一副好皮囊,不笑時清冷英俊,笑起來更是瀟灑出塵,睥睨蒼生。

“爺你要做什麼?”被他那副邪惡的樣子嚇得心驚膽顫的花戚戚想跑,可是腿軟軟的屁股疼疼的,她想動也沒多少力氣,憑著自己的小聰明也隻有裝可憐的望著賀清赭。

您看我吧,看我這麼一純情柔弱微風一吹就能散的小身子,求您手下留情。

“彆怕,小花兒,爺讓你一、枝、梨、花、壓、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