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苑——燈火通明——熱鬨非凡。
傾城苑的客人比以往多得多,席位上坐滿了人,連門檻那都圍了個水泄不通。
無數年輕美貌的少女,輕歌曼舞,羽帶翩飛。
傾城苑大廳裡隻有三十二張桌子,每一張桌子都有一位姑娘侍奉。隻不過其中最前的桃木桌一般都是空著,也沒有姑娘。
可以想象能有資格坐在那的客人,財富、權利、身份都是毋庸置疑的。
方小侯爺,覃少將軍,陸公子三人坐在最靠前的位子上,欣賞著歌舞。
他們個個衣著華貴,銀冠束發,相貌英俊。
老鴇在一邊,拿著香帕子,向他們一個個的介紹。
每個姑娘都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都知道隻要攀上“三公子”中的其中一位,就可以從麻雀變成鳳凰。
今晚她們就是爭妍鬥豔,吸引住他們。
……
院子裡,明月中懸,群星相伴。
和廳裡熱鬨的景象成一個對比。
女子站在海棠樹下,手從袖子裡慢慢伸出來,對著月,手指一根一根的伸開。白皙細膩的手心,一顆淚型珠子流轉著深紫色的光華,那幽幽的光泛著一股寒意。
她微笑:終於可以報仇了!
……
忘連閣裡,金英囑咐闐鞀,等一會兒上台之後千萬彆說話。一切讓她來做就行了。她可是想了整整一天,才想到表演魔術這個天才法子。
這時,翡翠帶著香蘭撞開了房門,朝金英質問道:“連城呢?”
“連城?”金英眼眸一轉,笑盈盈的相當有技巧性的擋在闐鞀前麵,說:“翡翠姑娘,連城姐姐不是在前台準備了嗎?”
這時,翡翠忽然臉色一變:“壞了!”
“怎麼了?”金英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暗暗觀察著翡翠的眼神,她的眼神很古怪,有很多東西,但是焦急占的最多。
香蘭跺了以腳,看上去非常的擔憂:“連城姑娘沒有去表演,屏風後麵的是崔寧!”
崔寧?怎麼會是她?
金英有些想不通。
翡翠用起一種很奇特的目光穿過金英,望向闐鞀:“我知道,你根本不是夏忘憂!”
“?!”金英暗暗警惕:這家夥是來玩拆穿遊戲的?
“兩位姑娘彆誤會,我家小姐沒什麼惡意。”香蘭忙為翡翠解釋道:“小姐針對隻是連城姑娘……”
金英的眼裡閃過一道靈光,她取出一個香囊,問:“你們知道這個香囊是誰的嗎?”
“這個是……”香蘭結果那個香囊,摸著香囊上的“煌”字圖案,搖了搖頭,“我沒有見過,小姐……您……”
翡翠的臉色微微一變,她接過香囊,左看又看,沒有看出什麼異端,這時,她把香囊湊到鼻前聞了一下,臉色大變,一下子把香囊扔開:“這個香味——是迷魂香。”
迷魂香?
金英的眼角抽了抽——好俗的名字,一聽就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忽然她的眼裡閃過一道靈光,崔寧腰上也有一個香囊,難道……
敢情連城才是最後的BOSS呀!
……
院子裡。
女子的唇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她的目光比狼孩狠,比蛇還歹毒。
她對著手心的那顆淚,深深的吸了口氣——爹爹,我要替我們煌家報仇!他們……一個也彆想跑!
珀淚的光芒大漲——
……
傾城苑裡——
死……死……死……
整個樓裡忽然都開始了回響著這一個字的詛咒,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空氣是詛咒的幫凶;那聲波,震得樓裡的人頭昏目眩,幾欲昏迷。
翡翠的臉色變得煞白,身子無力的癱下來——接著是香蘭也昏了過去。
地麵開始搖晃——
金英手臂的銀環再次發燙——
怎麼回事?
金英走出房門,揉了揉眼睛——瞳孔微微帶著一圈藍色——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無數半透明的灰色影子在傾城苑樓裡飄蕩。
是怨靈,好多,好多的怨靈。
等等她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