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爾達喜笑顏開:“成交!”
“還是克萊拉大氣!”
酒館老板叫克萊拉。
“那些散牛角最多也就一個銀幣!”範倫嚷嚷著。
“沒錢就彆裝大款啊。”一個同為冒險者的客人笑著嘲諷他。
“誰說我沒錢!”範倫衝著四周瞪眼,“把你們的東西都拿出來,隻要品相好,我都買!”
“好!”喝上了頭的客人們轟然叫好,起哄著要胡爾達把獵物都拿出來,好看熱鬨。
酒館老板克萊拉還在打量野牛頭,懶得理剛剛跟她叫價的範倫。
氣氛熱烈,聲音一直傳到外麵,
有人被熱鬨吸引,探頭探腦的向酒店中看來。
普莉瑪安撫了幾句,見眾人實在興致高昂,而且還能吸引新客人,遂也不再管理,轉身去招呼客人了。
在眾人的起哄中,胡爾達和範倫在一張空的酒桌前麵對麵坐下。
範倫氣哼哼的說:“來對賭啊!”
賭字引發了閒得無聊的冒險者們的興趣,不斷的有新的冒險者聽說有熱鬨可看,從外麵趕來蟹油酒館。
酒館老板克萊拉見狀,乾脆讓人把野牛頭抬到後麵吧台上,並將胡爾達和範倫對坐的酒桌移到了酒館正中間、吧台的前麵。
在野牛頭的注視下,胡爾達和範倫開始商量對賭內容。
胡爾達毫不客氣:“怎麼賭?”
範倫說:“就賭我能不能買的起你的東西?”
霍爾達一攤手:“那也不能毫無限製啊,萬一你讓人從外麵送錢怎麼辦?”
範倫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牛皮袋子:“那就賭我這個袋子裡錢能不能買得起!但你們也需要先定下範圍,不能背著人從其他冒險者手中收材料!”
胡爾達大笑著喝了一口酒:“你儘可以向他們打聽,我胡爾達從來說一是一!”
維羅卡按住胡爾達喝上頭的手,禮貌向範倫表示:“得稍等一等,我們隊員剛把獵物卸在房間裡。你要不要也多叫幾個同伴?”
範倫雖然不知道氣上了頭還是喝上了頭,但顯然理智還在,又掏出幾枚銅幣,現場雇了一個冒險者去尋找商隊的同伴。
在這一片嘈雜中,梅根已經悄悄的跑到吧台後麵,向普莉瑪和酒館老板克萊拉打聽範倫的底細。
普莉瑪一邊倒酒一邊說:“是一個從北麵來的小商人,沒有見過太多的獵物,總是對酒館裡吹牛的冒險者們一驚一乍的。”
克萊拉言簡意賅:“北方海城,沒聽說在藍湖有人。”
梅根走到胡爾達旁邊轉述,胡爾達點點頭,表示心裡有數。
對麵,範倫也在向周圍的冒險者打聽霍胡爾達的底細。
等聽說胡爾達是南方有名的大冒險團團長時,範倫的神色已經有些後悔了。但好在這時,他的商隊同伴來了。
他的同伴看上去要比範倫乾淨許多,戴著一頂魔獸皮的帽子,胡子刮得乾乾淨淨,從人群中擠進來,向胡爾達脫帽致意。
隻見他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範倫說:“你又喝上頭了。”
範倫看上去有些惶恐,想要站起身:“馬歇爾,我……”
這時周邊人眼見不對,看樂子不嫌事大的起哄:“難道想用喝多了來逃避?”
範倫的同伴、馬歇爾搖搖頭,將範倫按下去:“不,我是來加注的。”
隻見他也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牛皮袋子,扔在桌子上、範倫的錢袋旁邊。
範倫原本精致的牛皮袋子與他的袋子對比,竟顯得粗糙不少。
胡爾達注視了一會兒兩個並在一起的袋子,抬頭與馬歇爾對視。觀察一會後,胡爾達抿著嘴想說什麼。
維羅卡在旁邊拖了張椅子坐下,打斷了她:“那我身上的東西,也要加注到賭局裡。”
範倫謹慎地打量了一下維羅卡身上的獸皮披風。
維羅卡奔波了一路,此時正是典型的冒險者打扮。
綁腿加獸皮披風,既沒有像胡爾達的羽毛耳飾這樣的鮮明特征,也沒有像馬歇爾表明身份的魔獸皮帽子。
範倫轉頭問其他冒險者維羅卡的來路,但彆說蟹油酒館,就連藍湖城維羅卡都是第一次來。
他隻得到了維羅卡是獵鷹預備隊長的消息。
但很快就有人補充,他看中的那個野牛頭是維羅卡帶隊獵到的。
範倫頓時有些猶豫,看了一眼此時已經在新搬來椅子上座下的馬歇爾,馬歇爾沒有表示反對。
範倫咬著牙點頭同意了。
馬歇爾坐在椅子上,舉起手中的酒杯:“我們海城的商隊,來到藍湖並不是為了結仇的。這次對賭過後,無論輸贏,我代表我們商隊,請在座所有人一杯酒。”
冒險者們轟然叫好。
此時看熱鬨的人幾乎已經把酒館擠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