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麗迪雅都是好興致,好精神,因此意氣相投:雖然才隻三個月的友誼,卻已經做了兩個月的知已。
伊利莎白看著將要遠行的妹妹,心裡一種憂鬱的情緒漸漸從心底冒了出來。
她甚至也想像妹妹一樣隨著軍隊一起去白利屯,可是看著爸爸她打消了自己這個愚蠢的念頭。
在軍隊離開的前一天晚上,伊麗莎白和韋翰先生最後見了一麵。
和韋翰先生在一起的還有麥裡屯最美貌的交際花--珍妮。
伊利莎白看著已經消失許久的韋翰先生和珍妮眉來眼去的樣子,感覺從前對他有過的情意是那麼遙遠,這種情緒現在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以前曾以風度文雅而搏得過她的歡心,現在她看出了這裡麵的虛偽做作,陳腔濫調,覺得十分厭惡。
他目前對待她的態度,又造成了她不愉快的一個新的根源;他不久就流露出要跟她重溫舊好的意思,殊不知經過了那一番冷暖之後,卻隻會使她生氣。她發覺要跟她談情說愛的這個人,竟是一個遊手好閒的輕薄公子,因此就不免對他心灰意冷;而他居然還自以為隻要能夠重溫舊好,便終究能夠滿足她的虛榮,獲得她的歡心,不管他已經有多久沒有向她獻過殷勤,其中又是為了什麼原因,都不會對事情本身發生任何影響。
她看到他那種神氣,雖然表麵上忍住了氣不作聲,可是心裡卻正在對他罵不絕口。
駐紮在麥裡屯的民兵團要離開的消息同樣傳到了彬格萊先生的府邸。
“我相信麥裡屯的小姐們可有一段時間提不起精神了,特彆是簡小姐的幾個妹妹。”達西自認為幽默的嘲笑。他看了看兀自沉思的彬格萊小姐和在窗前準備出發趕往簡身邊陪美人散步的朋友--彬格萊先生。
“彬格萊小姐,您對此也無動於衷嗎?”達西最近顯得非常活潑,話也特彆多。
“我認為一個紳士首先就必須謹言慎行。”殷賞的注意力從窗外收了回來,冷冷的腔調似乎並沒有讓對方感到難受。
“彬格萊,您真的有勇氣和一個有著這種家庭背景的女子戀愛嗎?”彬格萊先生來自倫敦的朋友---理查皺了皺眉頭。
“哦。親愛的查理,你不知道簡小姐是多麼的可愛,我不認為和她談戀愛會有什麼損失,如果我放棄了這個可愛的美人兒才是我的罪過呢!她得家庭?恩,她得媽媽確實有些愛聊天,可是看在上帝的份上,這麼大年紀的女士們哪個不愛說話呢?”
“彬格萊,你確定班納特太太隻是喜歡聊天而不是說人閒話嗎?”彬格萊的另一個朋友芬妮插嘴說道。“在舞會上我可是儘聽她聊八卦了!”
“彬格萊,作為你的朋友,我覺得我有義務幫你認清你現在的處境,相信我,彬格萊,簡對你來說並不合適,不隻有一個粗俗的母親,她還有兩個全鄉鎮最輕浮冒失的妹妹。簡的妹妹--麗迪雅的放蕩行為一定會讓您蒙羞的。”
“也許你說的對,達西。”彬格萊想到在舞會上放蕩不羈、無法無天得麗迪雅就覺得憂鬱了起來。
殷賞看著這些想顧及麵子,又渴望愛情的男人,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