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格萊先生舉辦野外派對的那天,伊利莎白仔仔細細的將自己打扮了一下,她已經完全沉醉在和韋翰先生的愛情之中,可是令人意外的是,那次派對,韋翰先生居然沒有參加。
之後的幾天,伊利莎白也沒見著韋翰先生來約她散步。
對這一切的變化,雖然伊利莎白表麵上看來十分的鎮定,可是天知道,她得心都已經亂成了一團。
眨下眼睛就過了大半個月。
過了這個星期,駐紮在麥裡屯的那個民兵團就要開拔了,麥裡屯的年輕小姐們不約而同的垂頭喪氣起來。幾乎處處都是心灰意冷的氣象。
吉蒂和麗迪雅也是其中最傷心的成員,伊利莎白看著兩個天真的妹妹,完全明白她們的心情,因為自己也和她們一樣傷心,
為什麼?韋翰先生居然對自己避而不見?究竟是誰從中作梗?韋翰先生不可能是心甘情願的放棄和自己的友情!
麗迪雅無限悲痛地嚷道:“老天爺呀!我沒有了軍官們我們還能和誰一起跳舞玩樂呢?你還好意思笑得出來,簡?”她們那位慈祥的母親也跟了她們一塊兒傷心;她記起二十五年以前,自己也是為著差不多同樣的事情,忍受了多少苦痛。
她說:“我一點兒沒記錯,當初米勒上校那一團人調走的時候,我整整哭了兩天。我簡直哭碎了。” 班納特太太抑揚頓挫的腔調在客廳裡震耳欲聾。
嚇得班納特先生差點沒把手中的書給揮出去。
“我相信我的心是一定要碎的,我所有的朋友都要遠走高飛了!”麗迪雅說。
“要是我們能上白利屯去,那多麼好!”班納特太太說。單純的眼睛裡放射出堅毅的光芒,而在她先生眼裡那種堅毅變成了一種愚不可及。
“對啊……─如果能上白利屯去多麼好!可是爸爸偏偏要作對。”麗迪雅氣憤的拿手中的繡花靠枕出氣。
“洗一洗海水浴就會使我一輩子身體健康。” 班納特太太繼續幻想著。
“腓力普姨母也說,海水浴一定會對我的身體大有好處。”吉蒂接著說。
兩位小姐加上一位太太,就是這樣沒完沒結地長籲短歎。
伊麗莎白想把她們笑話一番,可是一想到快要離開的韋翰先生便打消了她一切的情趣。
但是麗迪雅的憂鬱不過幾天就煙消雲散,因為弗斯脫團長的太太請她陪她一塊兒到白利屯去。
這位貴友是位很年輕的夫人,新近才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