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是就不是!”林遠也正氣不順,被問得煩了,脫口喊道。
肖揚哪裡肯受這般氣,也叫嚷道:“你跟我喊什麼?心疼了?怕我找她麻煩啦?”
“不是,你不要胡亂說。”畢竟心虛,林遠的聲音弱了下去。
肖揚見情勢如此,心裡越發氣了,好似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叫她憋悶異常:“林遠,到今天了,你還在向著她說話,我找她怎麼了,你們是同學,我們就不是同學了嗎?我倒要問問你,誰才是你女朋友,你怎麼隻關心她,都不問問我的臉到底是怎麼弄得。”
“我沒不關心你!你不要想太多了!”林遠被嗆得把原本要說的話都拋在了腦後,隻覺得心裡十分愧疚,伸手輕輕摸了摸肖揚的臉問道:“還疼嗎?”
“不疼了!”肖揚板著臉答道。
“到底怎麼弄得?”
“你說呢?你說我今天見了誰?”肖揚忽然心生一計,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你是說……你是說這傷是薛笙笙弄得?怎麼可能?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林遠有些不可置信。
“沒什麼!”肖揚故意擠了幾滴眼淚出來,諾諾道:“本想和她敘敘舊,沒想到言語有些不合,她竟然……”她故意沒有把話說完,因為知道林遠已經猜到了後話,心裡更得意了幾分,卻不知那任阿姨在廚房裡把他們的這些話聽得十分真切。
晚飯時間後,杜魏成照例開車來接薛笙笙回家,不想卻被店員告知,她今日根本沒來上班。他心下奇怪,又怕薛笙笙出什麼事,便急急開車駛向喬夢安家探個究竟。
杜魏成本以為薛笙笙不在家,因為從樓下望去,她家並無燈光。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爬上了六樓來敲門,不想薛笙笙很快就來開了門。
“你怎麼不開燈?”他怪道。
“省電啊!”薛笙笙淡淡答道。
因為走廊的光線太暗,杜魏成還以為她不過是在開玩笑,便一邊進屋開燈,一邊調侃道:“怎麼,發現寄人籬下很不方便了?那不如搬到我家來住,反正有地方。”
“不要!”她的聲音依舊冷淡。
杜魏成這才覺得不妥,忙扳住她的身子,扭過來一看,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好像生病了一般。
“你怎麼啦?生病了?”
“沒,隻是不舒服。你怎麼跑到我這來了?”
杜魏成還是不放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到體溫正常,才繼續答道:“我啊~去接你下班,卻被告知你一天都沒去上班,怕你有什麼事,才到你家來的!”
“我能有什麼事啊?”薛笙笙臥在沙發裡,勉強笑了笑,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對了,以後彆去接我下班了,我辭職了!”
“辭職?怎麼辭職了?不是乾得還不錯嗎?”
“沒什麼,就是覺得不適合我!”薛笙笙輕描淡寫的答道。
杜魏成聽她這般說,想起了那個餐廳的老板,倒好像和薛笙笙頗為熟識,而且熟識得有些過分了,他終究有些忍不住,定定看著薛笙笙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的事?”
“沒……沒什麼事……”她結結巴巴的說道,神色也不自然起來:“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啊!”
可惜這一次,薛笙笙的謊言是難逃杜魏成的法眼,他把她的一切儘收眼底,越發覺得事有蹊蹺,可是她不願意說,他也強求不得,心裡便多少有了幾分不快。
“喂!真的沒什麼!難道你希望有什麼事嗎?”薛笙笙見他不說話,十分心虛,又辯白了一次。
“沒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杜魏成揉了揉她的頭發,起身欲走,又很快停住了步子,回頭說道:“明兒我媽過生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薛笙笙一聽,頓覺頭大,憋了半天,才開口:“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才剛開始,一下子見到你媽,我會不適應的!”
杜魏成還想說什麼,最後卻隻點了點頭,內心十分失望的出了薛笙笙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