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肉湯?”不會,那個人怎麼會在乎一碗肉湯,大魚大肉不說,連雞湯都可以想扔就扔,搖搖頭,許悠,怎麼可能是那個人,清公子默默地不再問什麼了。
吃住在店鋪,周立辰才知道,清公子不僅不像傳說的那麼有錢,而且生活拮據,幾乎就靠著店鋪掙的這些錢過著日子。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嫁那種沒有責任的人,周立辰心裡更同情起清公子來了。
白天打工,晚上睡店鋪,周立辰繃緊了神經。等了好幾天沒等到有人來鬨,周立辰沒有耐心了,幾乎就想罷手。
倒是清公子異樣的堅定,不肯罷手,即使一個人也要做下去。周立辰哪裡放心,隻得每天和江威益留在店裡。
明天又可以休息了,終於熬了過來,夜晚,周立辰不顧睡相,流著口水睡地沉沉的。
夜漸漸地深了下來,門外寒風的呼嘯聲,攙雜著宛如嬰孩啼哭的野貓嘶叫。江威益團腿靠做在窗邊,借著泄落地月色,縫著針線打發無聊的時間。
突然,阿益放下了手裡的活,豎起了耳朵,猛地站起來盯著窗外,跑回幾步,拍醒了周立辰。
睡地迷迷糊糊周立辰開口就想罵,被江威益一把捂住口∶“有人。”
周立辰頓時驚醒,穿上棉衣一越而起,抄起了準備好的竹條,摸了摸被削成細條留刺的竹頭邊,朝窗戶看著∶“快,去喚醒他們。”
外亮內暗,窗口外慢慢地映上了人影,清公子、阿明披著棉衣摸黑過來了,
靜靜地夜色下,二個壯漢推了一桶糞泥,可能是怕這樣橫倒下發出聲音,也可能怕濺著自己,正小心翼翼地將桶從推車上搬下來。
周立辰比試了下手裡握著的竹棍,向清公子、阿明望了下,深深地呼了口氣,冷靜了下微微緊張的心情,朝江威益點點頭。
清公子挺直了修長的身影,目光盯著窗外,在黑色下閃爍著堅定。
江威益早將竹棍握在身邊,一手搭上了門扣,見周立辰示意,機靈地往邊上閃過,一把拉開門,周立辰先衝了出去,江威益隨後閱向周立辰左方。阿明拿著幾塊石頭跟著出門,清公子隨手關上門,卷起了被子搬進了後屋,疊好放進櫃子。
周立辰舉著竹棍右麵橫掃,江威益從左邊攔過。阿明拿著石頭先將自家店窗砸破,又朝對麵店鋪砸去,清公子忙完了又打開店門。
“有賊啊,快來抓賊,偷東西拉。”阿明扔完石頭,開始大喊了起來。
二個壯漢才放下手裡的桶,那料到有人打了出來,驚慌之下往後跑,打算推車跑。
扔東西官府不管,好,那就變成偷搶,打劫。隻想引起官府的注意,並沒打算能抓到人。可這開戰,周立辰早忘了理智,見二人還不舍得扔下推車,不停地用竹棍戳著對方的手,讓二人無法扶上車把。江威益橫處攔掃,逼開試圖從後麵推車的壯漢。
頭上的帽子被勾掉,衣物被掃破,手被劃傷,聽見叫喊,被逼急了的壯漢見周立辰沒幾個人,抽刀威喝打算拚命了。
“殺人拉,要殺人拉。”阿明拉著清公子躲在門邊繼續大喊。
大街兩旁有人的店鋪,聽見喊叫探頭張望,慌忙跑出來查看。
周立辰和江威益互看了一下,退後一步,竹棍掃向壯漢們手裡的刀具。
“走。”壯漢中一個人意識到不好、大喊了聲,扔下車,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外。
“怎麼回事?”
“不去追嗎?”
“報官啊。”
踏著拖鞋,披著衣物、睡地迷迷糊糊的人們還沒弄清怎麼回事,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逃散,誰也沒想到自己要去追人。
那些壯漢的作法,周立辰估計他們並不想驚動鎮署,不過看到他們動刀,周立辰心裡還是寒了下,人被逼急了也會跳牆,黑燈瞎火的,萬一有幫忙的同夥,周立辰一把拉住要追過去的江威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周立辰和江威益、阿明都像沒了氣似的、靜靜地坐靠在牆邊,清公子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神色沒有一點害怕。